许玉妍在一旁骂道“你这样子小心父亲看到了打你。”
许华宏忙的松开,许玉妍便拉着许华宏去一边嘱咐。
许玉珍不以为意,同任氏说起许华孝chūn闱的事。
任氏有些不以为意道“你三哥也说了这次也只是去练练手,能中是不可能了。”
荣哥儿前些日子出了事,许华孝同任氏关系一度闹僵了。看来也没能好好看书。
“三哥哥现在怎么说也是举人了,我看父亲对他已经很满意了。”
甄氏在一旁附和道“咱们这边唯有三伯读书长进,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三嫂以后就等着凤冠霞帔。”
任氏笑道“我听说这进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考了一辈子也没考上。我如今倒是不图他这个了。”
许玉妍嘱咐完许华宏,便有来人催促许华宏动身,许华宏同内院的嫂子姐妹辞了行,又去老太太院里磕了头,方才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许明武因心里一直觉得许华宏太过娇弱,安心要送他去历练。便不见他,只敲打了跟他的几个人。
许华宏走后,很快许华孝就预备着参加chūn闱。因侯府正月时刚出了大事,许华孝心qíng不佳,考试时自然失利了。
二月十六过后,许明武问儿子什么打算。
许华孝答道“儿子今年是无望了,想着父亲能不能寻个地方去做做教谕。”
许明武皱眉道“去做教谕你哪里还能再安心读书准备下一次的大考。况且教谕出路也有限。你只考了一次,就这样灰心了不成。”
许华孝解释道“儿子并不是灰心了,只是想着才学有限,能到这步已是勉力为之了。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几了,也想找个事做做。做教谕虽然低些,可也是个随时能补得上的缺。儿子现在有妻有子。总要有个养家的营生。”
“糊涂!才二十几岁,就急得等不了了。五十几岁进学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家里又不是那等子艰难的。要你出去谋职养家。若说才学有限,就该好好读书。我想着要送你去苏州,你宋三叔如今回了苏州,我之前也料定了你
这回定是不中,因此写了信给他。让他好生教导你两三年。你宋三叔是江南一带的名士,跟着他你必有长进。”
许华孝不想许明武早有决定。只是苏州这么远的地方,他是去依靠父亲友人读书的,定不能带上家小。
许明武看出他的犹豫,问道“你莫非还不愿意?你宋三叔是何等人,若不是为父跟他有着jiāoqíng,这样好的机会可没有。”
许华孝抿着口,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儿子去了苏州读书,媳妇荣哥儿是不是能跟着同去?岳父一家也在那边,媳妇正好也可回家看看。”
许明武不高兴道“你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安家的。带什么老婆孩子,又不是一去不回。你去投奔为夫的老友,举家带口的也不像话。”
许明武觉得老婆儿子在身边没法让许华孝用心读书,安心要他一人清清静静的。
却见许华孝仍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想着大概少年夫妻,舍不得也是有的,缓下来道“不过去个两三年就回来,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你媳妇若是个明理的,就该看着你上进才是。等苏州那边来了信你就准备动身,那时差不多天也暖了,路上也好走路。”
这是要定下了,许华孝急道“若是要去,儿子定要带上媳妇和容哥儿。若是不行,儿子宁可不去了。荣哥儿先前刚遭了那个大难,差点就没了,儿子只有这一个脉息,若放他在这自己千里迢迢去苏州求学,将来他出了什么事,儿子纵使真的金榜题名也没什么意思?”
许华孝难得坚决的看向许明武,一时间两人都沉寂下来。
半晌许明武才道“就是你去苏州,他们母子两在这府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荣哥儿是我的头一个孙子,我也一样看重他。”
许华孝躬身道“父亲大人厚爱,事事为儿子筹谋,儿子并非不识好歹。只是上次荣哥儿一番磨难,儿子却不敢冒险。还望父亲能体谅儿子、、、”
许明武有些疲累道“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以后再议,你姑且先下去吧。”
许华孝回房后先去了暖阁看儿子。
荣哥儿正在午睡,许华孝坐在chuáng头看了半会儿,见儿子这些日子闹腾下来,原ròu呼呼的双颊陷下去不少,便用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