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洛刚要伸出扼住对方命门的手赶紧缩了回来,嗔怪的拿开了西门泽的手,望着月光下那张紧张的脸,责怪道:“突然跳出来,你是想吓死我吗?”
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
西门泽心虚的垂下头,连声向朱茵洛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还想有下一次?”她危险的眯眼。
他连忙举起双手:“不会的,不会的,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对了,你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可以走了吗?”她现在只盼着能早些离开这里,早些离开楚靖懿的魔爪。
昨天晚上,在她从他的手中抢过夜明珠之后,他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当时她就松了口气,只要他不留在她的房中,她就有机会可以逃走了。
出来的时候,她拿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她的一些衣物,还有楚靖懿送她的那两颗夜明珠。
四更前,她悄悄的爬了起来,趁着门外禁卫松懈,而守着她的那些宫女都已经睡着了之际,悄悄的换了宫女的衣裳乔装出了云孚宫,神不知而鬼不觉。
“已经可以了!”西门泽的脸上表qíng愧疚了几分,慢吞吞的回答道:“可是,王宫的大门要五更时分才会开启,所以……”
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从齿fèng中吐出狰狞的几个字:“要等到五更?”
西门泽用力的点头:“这是王宫的规矩!”
她生气了:“那你让我四更就过来?”
他笑指一点:“可是五更时分,你想出来也困难!”
“说得也是!”他在理,那么她也不同计较了:“既然如此,那就等吧……不过,你身边的人,都可信吗?”
她发觉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
都是受楚靖懿那个混蛋的影响,每次都戏弄她,让她每天神经都紧绷着,更骗得她团团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说得是假话,每天都在猜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说的话有什么意思,猜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与楚靖懿相处的这些日子,中间的每一个qíng节,每一个画面,甚至是每一句话,加在一起,已经可以写一部心理小说了。
可见这楚靖懿到底将她摧残到了何种程度。
她若是有一天,得了什么心理疾病,那都是他害的。
西门泽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虽然知道朱茵洛是担心,却还是回答道:“这些人都是我身边的,放心吧,都是可信的。”
“那就好!现在就只等……”朱茵洛松了口气,目光悠远的望着黑漆漆的天际边,那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时间到了,就可以走了!”
“对!”
“那我们先进去吧!”她淡淡的说着,眸底闪过一丝不舍和心痛。
她对楚靖懿还是有感qíng的,否则……她的心里不会这么难受,鼻子还有一点蹼的泛酸。
但若要她在这种没有自由的地方,就算是再不舍,她也要离开。
最后一咬牙,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西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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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茵洛的期盼中,太阳从西方升起,映照了满大地的金huáng,照亮了每个角落。
而西门泽一行人的马车,也陆陆续续的从西客殿中出来往王宫的大门走去。
到了王宫门前,有侍卫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厉声喝斥道:“经过王宫大门的都要例行检查,还请各位不要为难我们!”
有侍卫到马车前询问车内,一只略显白皙的手勾住了车帘的一角,露出西门泽那张俊美的脸,他冲大门的守卫温润的笑答:“即是如此,我们便让他们检查。”
“得罪了!”守卫们恭敬的冲西门泽抱了抱拳,然后便到马车附近检查,每一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检查不到半个人影,那些守卫对视了一眼,又走到主马车前,向西门泽恭敬的抱拳:“小王爷,得罪了,您可以走了!”
西门泽冲那些守卫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车帘。
车子稳稳当当的从王宫里出来,晃晃悠悠的从那些守卫的面前走过。
等出了大门大约二百米的样子,一道人影突然从车子底下窜了出来,其他的那些侍卫看到那人影从车子底下出来,毫无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