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赶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好言相劝:“三小姐,今天二小姐也会去,您是王妃,可不能被她给比了下去呀!”
馨儿把金钗和金耳环给她重新戴上,满意的笑道:“这样就好了。”
听了馨儿的劝说,朱茵洛也不作声,她不在乎自己在装饰上逊色,可是馨儿他们不这么想,罢了,就随她们吧!
宋惠香担心的握着朱茵洛的小手,不安的jiāo待她:“洛儿,你才十岁,很多宫里面的规矩都不懂,但是记住,一定要少开口,像十年前的那种事qíng,这次千万不能再出现了,知道吗?”
“娘,你放心吧!”朱茵洛温柔的握住宋惠香的手,微笑的安慰:“我知道分寸的。”
宋惠香点点头:“你从小心思就比别人多一些,娘是对你放心,可是你的怀子太过冲动,还有……三王爷毕竟是你的夫君,等王爷这次回去,就要带你一块儿回去了,你记得,一定要给他留些面子,毕竟……妻从夫纲,这些……”
朱茵洛一听,就知道宋惠香想要给她说那些为夫命是从的大道理,她的耳朵顿时轰轰作响,她赶紧嘻笑着握紧宋惠香的手:“娘,您说的我都懂,我有分寸的,再说下去,我可是要耽误进宫的时间了!”
“呀!”这么一说,宋惠香果然住了嘴,急忙拉住她:“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好!”唬,终于松了口气,不至于听得耳朵长茧。
什么夫为君纲,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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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蓉如她所料,穿戴了一身金银珠宝,打扮得像个圣诞树,浓艳的妆容,冲鼻的脂粉香气。
与她同坐一个马车的朱茵洛一路上被那脂粉味道冲得,差点下车逃走。
到了皇宫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还未进皇宫的大门,突然另一队队伍到来,朱佟尉带着大夫人、朱茵蓉和朱茵洛退在一旁。
华丽的镶金边马车上,华贵的锦服华衣男子走出,赫然就是朱茵洛昨日才见过的楚靖懿。
右脸绝色,左脸那道疤,赫然在目,他也不遮一下,就这样显露在众人面前。
楚靖懿下了马车,一眼便瞥见了朱茵洛,微笑的走上前来,饶有兴味的看了朱佟尉一眼,直接向朱茵洛抱拳行礼:“四弟给三嫂请安!”
“见过四王爷,四王爷之前见过小女?”朱佟尉一脸的诧异。
朱茵洛脸色倏变,冲口而出:“没见过,没见过!”
做贼心虚2
说完,朱茵洛愤愤的瞪了楚靖懿一眼警告他。
她有些慌张的瞥向朱佟尉,后者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她赶紧恢复镇定的表qíng,以免被他看出了破绽。
而楚靖懿笑得一脸邪肆,那左颊上狰狞的伤疤,似一条蜈蚣在冲她张牙舞爪,又似乎在嘲讽她。
浑蛋,他今天若是敢将事qíng抖出来,让朱佟尉知道万花楼的事qíng,她就算是死,也会拉他来陪葬。
楚靖懿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茵洛,目光微微睨向朱佟尉,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见过!”
朱茵洛的一双眼睛倏的瞪圆,冒火的瞪着楚靖懿,心里早将他咒骂了一千八百遍,将各种难听的话,全部都吐了出来。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
她的心在颤抖,在滴血啊。
她的万花楼,她的钱窝。
一双眼下死死的盯着楚靖懿,牙齿磨得很响,就当是在磨他的骨头。
下一秒,楚靖懿微笑的吐出了一句话:“十年前的时候,曾经见过!”
呃?朱茵洛的心咯噔了一下,下一秒马上松了一口气,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他就快吓死她了,刚刚他说以前曾经见过她,她还以为他会说出万花楼的事qíng。
看来,他还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好吧,她刚刚在心里骂他的那些话收回。
她明白,这是他给她的一个下马威,也是在警告她,他的手上有她的把柄,只要他一开口,随时都能将她踢下地狱。
“原来如此!”朱佟尉恍然大悟:“那王爷,先请!”
“朱大将军也请!”
朱佟尉和楚靖懿两人热络的互相请着往前走,而朱茵洛等人走在后头。
朱茵洛一直愤愤的盯着楚靖懿的背影,而楚靖懿临转身之前,更意味深长的扫了朱茵洛一眼,右脸的美丽,及他优雅的转身动作,该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