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雁心疼的把她搂在怀中,鼻子也忍不住酸涩,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你何苦呢,既然这么想他,又为何要对他这样冷淡!”
怀中楚娉婷的小脑袋用力摇了摇:“不……他的心里没有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既然他觉得我是个累赘、妨碍了他,我为什么还要一直这样下去?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不是吗?他现在……现在可能就在心里笑我。”
“看呀!”楚娉婷轻轻的说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抽咽着继续说:“西阳国那般高贵、不可一世的公主,居然拜倒在我西门泽的脚下,他的心里……一定是在这样笑话我的吧?”
说着,楚娉婷又自嘲的笑着。
“公主~~”蓝雁试图劝说:“你也不要这样想,身体最重要,你要想想,假如你再这样下去,太后怎么办?她就你这一个女儿,你若是有了事,她一定会很伤心的,还有我……我拿你当好朋友,你总不能就这样丢下我吧?你若是出了事,我以后还能依靠谁?”
听着蓝雁的话,楚娉婷的泪水不停的掉,伤心大哭了起来:“可是……我真的痛苦、好难受。”蓝雁松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背继续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在蓝雁劝了许久的qíng况下,楚娉婷终于哭累了,在蓝雁的劝说下,勉qiáng喝下去半碗苦涩的汤药,卧chuáng就昏睡了过去。
屋内已经被收拾gān净,可是……蓝雁知道,楚娉婷的心却是怎么也收拾不了了。
只能在屋内深深的叹着气。
都说qíng字伤人,果真是……
转念又想到楚靖懿,想到他在御书房里说的那番话,她也忍不住烦躁了起来,再想想方才西门泽离开的背影。
这两个男人,一个伤了楚娉婷,一个伤了她,都是因为这两个男人的心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一个人的心……真的就可以分成两分的吗?
这样不完整的爱,是造成所有痛苦的根源。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qíng,蓝雁疲惫的从楚娉婷房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门外苏明卉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她。
蓝雁愣了一下,忙冲苏明卉行礼:“太后娘娘千岁!”
“嗯,多亏了你,跟哀家过来,不要打扰娉婷休息。”
“是!”
蓝雁乖乖的跟在苏明卉身后,一双眼睛滴溜的转,心里猜测着苏明卉要她做的事。
到了中厅,苏明卉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人退下,不一会儿,屋内就只剩下了苏明卉和蓝雁两个人。
“听说……你就要在皇上的身边做女官了,是吗?”苏明卉突然开口。
蓝雁警觉的耳朵竖起来,站在旁边恭敬的低头回答:“回太后,这是皇上的旨意。”
苏明卉热qíng的笑着握住蓝雁的双手:“这是好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哀家呢?”
浑身jī皮疙瘩掉了一地,蓝雁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双手从苏明卉的掌心中挣脱了出来,脸上挂着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昨天时间晚了,就没有告诉您,本来打算今天告诉您的,没想到太后您的消息这般灵通,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苏明卉微微一笑:“既然你在皇上身边,那就不能失了身份,你毕竟是我卉正宫的人,这样吧……”
苏明卉说着,握住蓝雁的手拉过来,然后握住腕间的一只翡翠玉镯,轻轻的往蓝雁的腕间推去,那目的十分明了。
蓝雁一看,立即将手握紧拳头,略显惊惶的道:“太后娘娘,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从我卉正宫去的,可不能丢了我卉正宫的面子,把你的手伸开!”苏明卉命令式的说道。
蓝雁为难的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见苏明卉异常凌厉的眼眸,她想了一下,还是伸长了手指,让苏明卉可以把手镯推到她的腕间。
那只翡翠玉镯,一看就是珍品,玉质透通,看起来没有一丝杂质,摸着手感也极佳。
苏明卉送她这样一只镯子,表面上说只是送给她,其实……只是想拉拢她而已,从第一次苏明卉见了她,就是这样的。
望着那只玉镯,苏明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缓缓的说道:“这玉镯呀,还哀家年轻的时候,皇上送给哀家的,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