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江采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母后差点没被气死,还要高兴?”
“母后不要忘了,这次父皇召我与四弟回来,并非只为了皇祖母贺寿,说来说去,他还不是为了大哥!”楚惊天脸色有些yīn郁,狰狞的脸夹杂着愠怒,片刻间又恢复平静:“可是现在,父皇应当觉得儿臣没有任何威胁了吧?”
江采琼愣了一下,仔细的咀嚼楚惊天的话,眉尖深蹙,仔细的回想着这些日子楚惊天的表现,窝囊又无能得至极,难道是……
“天儿,母后真是看错你了,这些日子总是指责你的不是!”江采琼愧疚的说着。
“母后,若非这样,父皇又怎会相信儿臣当真对皇位没有威胁呢?等到后天一过,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江采琼激动的点了点头,用力握紧楚惊天的手。
“好好,我们回国,到时候……”她诡笑着:“我们再回来,就要让朱茵洛那个小贱。人尝尝被人羞rǔ的滋味。”
“母后,她是您的儿媳。”
蹙眉,江采琼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吧:“天儿,难道你还想要她?”
楚惊天微笑着目光望向门外,一字一顿的回答:“只有她……才配。”
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跑来,带来震惊的消息:“王……王爷,不好了,皇上有旨,说要让您后日纳了朱家二小姐朱茵蓉为侍妾,终身不能休弃,然后才能回国!”
侍妾?这应该是她的意思吧?
楚惊天冷冷一笑。
这样更好。
“什么?”江采琼气得七窍生烟:“让天儿纳了他朱家的女儿?本宫不同意。”
“母后!”楚惊天淡漠的唤了一声,眸中有着残忍:“您不是恨朱家吗?她到了东盈王宫,您想如何做都成?”
“当真?”江采琼火气消得一gān二净。
“反正……是一个没用的女人,她就jiāo给母后你吧!”楚惊天无qíng的说着。
“好!”江采琼指着那名侍卫命令道:“让人回去汇报皇上,就说后天我们一定会——派马车带她回国!”
不是用花轿接,只是用一顶普通的马车带着她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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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听雨楼
夜晚,从听雨楼的窗子内,不断的发出暧昧的呻。吟声,还有女子痛苦的求饶:“求……求求你,轻一点。”
这声音听起来暧昧不清,有几只好奇的虫儿也忍不住趴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几只飞虫大胆的从开着些fèng隙的窗子外飞了进去,想要一窥真相。
屋内,两盏明亮的烛火燃着,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坐着,那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人中发出来的。
绕过背对着窗子的鹅衫女子,再往前看,却发现,真实的画面一点儿也不暧昧。
宋惠香心疼的拿着一搓药棉为朱茵洛擦拭着手腕,在朱茵洛纤细的白皙皓腕上,明显的几个五指印,肿得老高,看得让人心疼,宋惠香拿着药棉沾着药酒为她擦拭着,碰一下,便会疼得她蛾眉倒蹙,唇中不由自主的逸出痛苦的呻。吟。
“娘……您轻一点,会痛!”朱茵洛痛呼着。
说到这腕上的伤,朱茵洛就忍不住在心底里把某个人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楚靖懿的力道可真的不是盖的,只是把她人门外扯到门内,她的手腕上就被捏得肿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的皮肤太嫩了,还是他的力道太狠了。
当时她痛得眼泪就差点落下来了,在他的屋内发泄了一通,他无动于衷的坐着喝茶,也不管她到底有多痛,她气得把他的茶杯和茶壶全抢了扔了,然后就回来了。
当时还不觉得手腕有多疼,到了傍晚时分,竟然就开始泛着红肿了。
宋惠香被朱佟尉叫去说了关于朱茵洛休了东盈王的消息,当下她就吓得六神无主,好在朱茵洛有惊无险。
回来之后,就念了她一通,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就再也骂不下去,拉着她赶紧为她上药。
上药的同时,她也少不了又唠叨一番。
“你要是少招惹南陵王不就不会招致这般伤痛了?还有,你也是,你怎么……怎么就将东盈王给休了?也不提前跟娘商量一下,你可知道……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办?”宋惠香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面打着转,捏着药棉的手,仍然轻柔的为朱茵洛抹上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