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他召开新闻发布会,与秦珊珊划清界限,撇开关系,我坐在台下,微笑着接受他的温柔蜜语,他的深切爱意,已经他对秦珊珊的决绝心狠。
我挽着他的手,说一切都是误会,是外界无端揣测,我相信我的丈夫,而秦珊珊是我公公的妻子,长辈之间的事qíng容不得我cha手。
一个月后秦珊珊同绿帽子王夏桑榆办理完离婚手续,律师楼下的西餐厅灯光昏暗,奶茶太甜咖啡太苦,竟没有一件事如意。
她与夏知秋问同一问题:“你满意了?”
我摇头,没有,还没有,亲爱的,你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
满意。
“姗姗姐姐,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qíng。”
她瞬间放大的瞳孔,她憔悴不堪的面容,早已不是从前在我面前洋洋得意挥霍秦暮川爱意的骄傲女神,败落只在一瞬之间。
“你说完了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夏太太慢慢享受。”说完抓起唯一光鲜的名牌手袋就要走。
招招手,保镖很是尽责,已上前请她坐好。
递给她一根烟,她便开始吞云吐雾,自己也点一根,不错,这个孩子,我从来没有在乎过。
睨见门口颀长身影,适才告知秦珊珊,“你不是正要去见秦暮川,求他施以援手最好还能助你东山再起?正好,我帮你约他出来。”
她乍然愤怒,“你究竟想gān什么!”
停一停又颓然,“青青,你还想做什么?还不够吗?”
我很是开心,这样的旧戏码,许久未曾重温,只不过这次我再不在乎秦暮川,你又怎能伤害到我。“按住她。”
徐徐燃烧的香烟被我径直摁在她手背上,她尖叫,挣扎,却被两名保镖制得动弹不得。
秦暮川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眼前,如同英雄救美,而我是恶毒巫婆,活该死在王子剑下。
秦珊珊已经开始哭,叽叽咕咕颠来倒去无非是那几句,男人都爱听的那几句。
那只记忆棒已经渗满了我手心的温度,扔在桌上,却满眼笑意地看着秦珊珊说:“7952号保险箱,这是复制件,我们做个jiāo易。”
秦珊珊惊恐,“不,暮川不要相信她,她怎可能拿到保险箱钥匙,你千万不能上她得当。”
“那天晚上,你把照片连同保险箱钥匙都拿走了。”他如此冷静,却令我心惊。
“秦珊珊如果收到一分钱援助,不管是谁给的,第二天我就将保险箱里的东西jiāo到孙警官手上。”
秦珊珊的脸如此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对面扑上来,“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还有谁能动的了秦暮川?”
我笑,“你又以为秦暮川算什么东西?”
秦暮川却极其平静,“我答应你。”
笑着说合作愉快,我志得意满,打算鸣鼓收金。秦珊珊还跪跌在秦暮川脚下苦苦哀求。
“秦小姐,你还有许多珠宝首饰,名牌手包,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结尾
秦暮川尽心尽力致力于给夏知秋制造各种麻烦,我的新婚丈夫成为救火队主力,四处追逐着火点,不要说去医院检查身体,就连吃饭睡觉都难周全,更何况是胃痛胃酸如此小病,忍一忍就过去。
看着他日渐苍白的面色,我却是淡定从容地接受监视管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理医生告诫我人生须享受当下,我点头,十万分认同。晚饭过后准时与丈夫通电话,他此时不知飞到哪一国,困倦疲累的语气说爱我,又问孩子有没有调皮,吃的好不好睡得安不安?我真想说,没有你的日子怎么样都快活,即使被困在他名下南湾岛,面对一张棺材脸的心理医生与一群唯唯诺诺的家仆,我也能爱上南太平洋温暖湿热的海风。
每一天夕阳西下时的海岸,天空滑行而过的海鸟,沙滩上缓慢爬行的寄居蟹,被风卷起的裙角发烧,我抚摸着渐渐隆起的小腹,竟然在这样颠簸的岁月中感到幸福。
时间沉睡在缓慢的音符上,谁也不愿意清醒。
我再也没有见过夏知秋,听说他在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上闭上眼便再也没有醒来,三十三岁,他的胃底静脉血管破裂发生大出血,成为每年死于胃出血的一千七百万人之一,那可名为‘永恒之爱’的金刚石化作粉末永远融化在他的身体里,这是我对他,独一无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