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有钱真好。”
一向不差钱的凯瑟琳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孔翎不由失笑，见她笑起来凯瑟琳凑过去小声的道，“我听威廉说了，你真的就那么打算？”
“什么就叫那么打算？”她有些莫名其妙，“——你说律师么？我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你觉得我缺一个父亲么？”
“当然不。”她毫不犹豫的道，不过又很快的解释，“如果你的生父是个很糟糕的人，我能理解，但是他并不差，而且他的财产也算不菲，并且他是纯正的欧洲贵族，如果你接受她，你在圈子里的地位会更稳固，就是不需要我们你也可以。”
“但是你要考虑我的时间和jīng力，还有一些未来的不确定事件，在我权衡下，这样算会比较有利。”
凯瑟琳：“……很难以想象。”片刻后她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尊重她的想法，“就我们来说，我们和父母的关系都不太亲密，小时候有保姆，从上学开始就是寄宿，很少和他们有联系，和他们相处有限，而且我们这样的家庭出问题的概率实在太大了，我们关系不太亲密，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是不会拒绝另一种可能，甚至可以称之为渴望。”
“但是我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纪。”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凯瑟琳迟疑了下，还是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都需要感qíng，从感qíng中汲取动力之类的东西，换句话说，就算是不太亲密的朋友，我们也需要，因为我们需要生活，但是你的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你不需要任何人，我们现在依靠你来获得一些东西，而我们能给你的就是这些。”
“或许我们将来离开你后，我们会被迫打回原形，但是你不一样，你没了我们你还是可以有其他人。“而且和她相处久了，你可以从她身上获得信赖、安全，似乎有她站在你身后，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这种感觉让他们更依赖她，估计现在还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孔翎离开会如何，她估计会和现在一样风光。
她就是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活的很好的那种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寻求我的承诺？”孔翎摸了摸她的头，两人靠在一起，虽然孔翎年纪更小，但是这个动作做出来没有丝毫的别扭，“虽然我很想给你保证，但是凯瑟琳，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有永远。”
“你也无法保证么？”
“我不是神。”
整个圣诞假期都在沸沸扬扬的绯闻中度过，等到假期结束孔翎就就开始约设计师见面，杂志邀请只接了两个，广告邀约也给推了，反正她现在不缺钱。
这样爱惜羽毛的表现倒是让时尚圈的人士对她的评价稍微好了点。
有安吉娜给她背书，同时自己的人脉够硬，封面拍摄效果很好，有足够的话题度……这样的条件终于有成名的设计师来给她找合作了。
经纪人相当的喜出望外。
不但是因为孔翎成功签下了合约，更因为当时她是以毫无争议的表现拿下的这份合约。
当时设计师说：“你走一段，霸气点。”
孔翎：“你要的是什么样的霸气？”
设计师：“怎么说？”
“超级英雄因为自己过人的实力霸气，皇帝因为权掌天下霸气，还有匪类那种狠辣的霸气，一往无前也是霸气，不动声色也是一种霸道，你要什么样的霸道。”
设计师：“……上位者的那种霸道。”想了想，补充了句，“张扬，你们东方人的气质太内敛了，你给《时尚》拍摄的内封我看过，那种气质还是太内敛了，知道孔雀开屏么？那种除了你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霸气。”
“哦。”
然后孔翎根本没动，闭了闭眼睛，睁开后身体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对着设计师轻蔑的看了眼，“跪安吧。”
轻蔑本来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但是由她做来就是天经地义，喝口水吃饭一样的随便。
不不会感觉到愤怒，而是会第一时间感觉到惶恐，诚惶诚恐。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你能感觉到她的颐指气使，对你的漫不经心。
设计师当场拍板，经纪人都被镇住了。
那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和设计师想要的那种感觉还有点差异，因为还是太内敛了，你会畏惧她，恐惧她，正尊敬她，却不会盯着她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