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陈砚笑着说道，“我说买点宣纸，结果这边都没好的。”
小伙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画架子装好了，“好宣纸买的人不多，买的少他们懒得进货的，回头我给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订一刀。”
“先谢谢了！”
“陈砚。”温靖君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温总好。陈总我先去工作了。”小伙子打个招呼跑了出去。
陈砚将地上的小块垃圾清理了下，画架子拖进了里间休息室。
“饿了？要吃什么？”
“先跟我来吧。”温靖君拉着陈砚的胳膊一直到了温氏的小会议室，随口吩咐秘书，“我们先开会，你掂量着时间订餐，最好是套餐，有配汤的。去三楼订，就说温总和陈总吃的。”
“知道了。”
“进来。”温靖君一拉陈砚，随手关上了门。
会议室里一片漆黑，陈砚吓了一跳，“君，君哥，gān什么？”
“嘘。”温靖君拉着陈砚坐下。“开始。”
投影仪啪的一声打开，陈砚这才发现屋里竟然坐着七八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自己在紧张什么！见鬼！
“刚才的，再重新给陈总叙述一遍。”
众人目光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但是有老总发话，他们还是乖乖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这是我们一上午讨论出来的，有什么看法？”
“半天搞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但是你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不是一个私企想要做就能做的，国家……”
“小陈总，国家方面，您不用担心。”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陈砚微一皱眉。
对方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称呼和语气，似乎是有点调笑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总感觉对方并没有把他放到同等位置上。
温靖君显然也感觉到了，警告地瞥了对方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开口责备对方，那和朝着陈砚脸上扇一巴掌也没区别。
“这位是？”
“这位是公司开发部部长。”温靖君的助理在陈砚耳边小声提示道。
陈砚点点头。
“小陈总有什么建议？”这位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其实这种属于商业机密，本来我们是不同意温总将您带过来的，毕竟……但是温总说您肯定有好的建议，所以请谈谈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谈谈是不要紧。但是这属于商业机密，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谈呢？”陈砚嘴角挂着微笑，一双大眼睛看着众人，满脸的真挚。可说出来的话，和脸上的表qíng完全不符。
温靖君哀叹一声。
这帮混蛋，散了会都给我去训练场等着！
“可是我们的机密已经说给你听了啊？”旁边稍微年轻点的男人不敢置信地说道，“这可是我们温总的主导的。”
“我说的也是陈总给我引导的。”温靖君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陈砚这一边。
陈砚心里一稳，总算没那么难受。
“意见呢，我有，建议呢，我也有。但是我为什么要白白拿出来呢？”陈砚心里盘算着，“很多东西，你们想久了也会想明白的，但是在这之前，恐怕我已经抢先建立好了一个平台……”
“你……”几个脾气不好的已经变了脸色，看样子要拍案而起了。
“小陈总这么做不地道吧？”
“在商言商。我年龄小，我也是个商人。到了嘴边的ròu我不吃，别人也不会念我的好。”陈砚扯着笑。
唇枪舌剑他也不怕，一招先吃遍天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温靖君开始还怕陈砚受委屈，更怕他甩袖而去。可他实在是小看了对方，对面七八个人起码一多半开了口，可陈砚还是不急不缓地一一怼了回去，丝毫不见慌乱，更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总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最沉稳的一个开了口。
“很简单，这事我要分一半！”
众人全都变了脸，包括温靖君在内。陈砚的胃口实在太大了。
“陈砚……”温靖君苦笑。他不是不舍得给陈砚一半，实在是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陈总太为难我们了，而且光是国家方面的问题，恐怕陈总就无法解决吧？我们做了最艰难的事儿，陈总却上来一刀就要切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