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把身上的被子裹紧,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裳面有难色,不是她不想穿,是她衣服都被毁了而衣柜在宋子北的旁边,她要怎么穿。
想着,见宋子北低头沉浸了桌上的书本之中,秦兮不敢劳他的大驾帮她取衣服,咬了咬唇道:“奴婢的衣裳在柜子里,奴婢可否过去取?”
“嗯。”宋子北不甚在意地点头。
不动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动了秦兮才发现摩擦了一晚上的地方就像是起了火,撕裂的痛楚差点没让她跌坐在地上,里面估计是破了皮。
而让她尴尬的不止这点,随着她裹着被单起chuáng,某种液体因为地心引力开始下落,不一会就沾湿了她的大腿。
粘腻带着淡温,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滑落,要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怪了,秦兮窘的满脸通红,幸好宋子北专心看书没有视线没有朝她偏移,秦兮裹着被单,小碎步移到了柜子前,抓了一套衣服。
“你要去哪?”
秦兮转身就见原本正在看书的宋子北抬起了眸子,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滑过,冰冷裹着某种qíng绪的眼神激起了秦兮一身的jī皮疙瘩。
“回爷,奴婢去屏风后面换衣裳。”
宋子北拿起了桌上的小瓷瓶,蓝色花纹的瓷瓶在宋子北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穿梭,就像是平常不过的小玩意。
秦兮吞了一口吐沫,摆在桌上的几个瓶子就是教她房事的妈妈给她那些药,昨天她疼得眼冒金星,想起了这东西,就让宋子北给了她一瓶,用了药果真就让她舒服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用完以后宋子北的动作就激烈了不少。
瓷瓶跟chūn宫图是放在一起的,秦兮偷偷瞄了桌上的书一眼,果真就是那本姿势繁多画工清晰的画册。
东西又不是她私自备的,秦兮问心无愧,只是见宋子北不接话,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换衣裳,只有抱着被衾站在原地。
站的腿脚发软,秦兮不由动了动嘴:“爷……我……”
“这些是什么?”宋子北放下瓶子,直直看向秦兮,“你对我下药了。”
触到宋子北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秦兮猛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明宋子北在说些什么,难不成昨夜他碰她是被下了药?秦兮回想了一下宋子北的探索jīng神,那可不像是不清醒的模样。
宋子北抬手拿起了书本,翻到最后一页,不紧不慢地念道:“蓝瓶为助兴,若男子无意,将药液涂抹到男子阳。物之上,qiáng行催动男子……”
这本书她拿到手根本没怎么翻过,怎么会知道里面竟然还有注解,昨夜她疼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根本没注意用的是哪瓶药。
秦兮低着头脸色红的滴血,没有用药宋子北都能弄死她,她又不是想死,怎么可能故意下药。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太疼了……”
宋子北啧笑了一声,眉眼说不出的冷峻,把书本扔到了桌上:“跟富贵比起来,疼算是什么。”
俯身挑起了秦兮的下颌,宋子北目光掠过她身上的青肿:“真脏。”
嫌弃厌恶的qíng绪格外的清晰,秦兮僵硬着身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宋子北说的没错,本来她踏出这一步就代表着她不是gān净的了,就是穿回了现代,她也一辈子忘不了她在困难面前抛弃尊严做出的选择。
宋子北松开手,没多看秦兮一眼,径自走到衣帽架上拿了外衣开门出去。
离得近就是好,几步路的距离,只穿一件衣裳也能到处跑。
诗画她们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就犹犹豫豫的想进去,但没有主子的传唤只能在外面捧着热水衣裳gān着急,却没想到宋子北没传她们进去,反而自己出来了。
“爷,爷……”诗琴连忙追上去,诗画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宋子北人还算不错,走了还知道关门,秦兮扶着边角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坐了一会就见诗画推门进来。
“爷那儿有诗琴伺候,我就过来了。”指挥着身后的小丫头们收拾chuáng铺,诗画见秦兮脸色苍白,昨天晚上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她是听见了的,担忧地道,“你身子还好吗?要不要我禀明周妈妈去给你请一个大夫。”
秦兮摇了摇头,别说她不好意思让大夫看诊,这才伺候完宋子北就请大夫上门,那么不吉利的是宋老夫人根本不可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