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私-合--营-的时候潘明远的母亲为了保住儿子,跳楼身亡。
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两位长辈相继去世,都是死在林家之手,所以潘明远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对林家下手。
周小安叹气,他冒着生命危险,好像也没成功啊,林家当时在场的三口人都没事,只有林老爷子受了点轻伤罢了。
“林睿的左膀右臂被炸死了,就是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林睿也因为有重大嫌疑,虽然没定罪,林老爷子却不得不把他送去勘探队避出沛州。”
林家在沛州再是社会名流,身份也是资本家,想去别的地方根本不会被批准,想避开就只能跟着钻深山老林野外作业的勘探队走了。
这也算是报了一点点仇吧!周小安虽然没说,可也觉得潘明远冒这么大的险只把林睿bī走有点不值得。
潘明远知道她的想法,笑笑反过来安慰她,“一步一步来,先把林老头的羽毛剪秃了再说。”
周小安点头,没有问别的。
比如矿脉图真的在潘明远手里吗?
比如他自己为什么不把矿脉图jiāo到政府手里,立下大功,改变自己现在的境遇,然后再去报仇不是更方便一些?
比如他跟林家有仇,为什么还跟林慧关系不错的样子?还那么高调地相携炫富?
比如夜校被调查的事,也是林家做的手脚吧?他被bī得不能再去上课,林家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些疑问她都没问。
可以让她知道的,潘明远肯定会说,不能让她知道的,她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小安听完只是严肃地点头,“潘明远,那你以后要小心一点。”
潘明远被她一张小嫩脸上带着老气横秋的表qíng,嘴角还沾着糖渣的样子给逗笑了,拿出手绢按到她的脸上,“快擦擦你那小猫脸吧!”
周小安擦完,换潘明远严肃了,“你记住了啊,以后看见我就当不认识,我不主动找你你也不许找我了,我现在是个危险人物,不小心点会连累你的,知道吗?”
周小安摊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跟你做朋友真是危险!你以前还总不服气!”虽然这么说,却一点没有指责抱怨的意思,也不提再不见面。
潘明远笑着送她回宿舍,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过了正月十五,机关单位开始正常运转,周小安提gān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市人事局的马科长力荐沈玫,樊老师坚持招收周小安,两方面僵持不下,为此钢厂和市人事局还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这件事。
会前有人拉住樊老师给他jiāo底,“老马你还不知道,那是轻易能表态的人吗?安上尾巴他就是猴儿!他为什么非要坚持用这个沈玫?人家沈玫在省里有大靠山!老马这不是一直想调到省里去吗?这里头门道儿挺多的,老樊你可想好了,别给自己以后留麻烦。”
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别为了个不相gān的人给自己树敌,这不值得。
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二名,就差了五分,哪有什么差别?招谁不是招?
可是显然樊老师不这么认为,到了双方发表看法的阶段,会议简直变成了吵架,双方都开始拍着桌子激动起来。
马科长先拿学历压人,沈玫是初中毕业生!只有夜校毕业的周小安怎么比?
樊老师理直气壮,任人唯贤,能力最重要!周小安考试成绩比沈玫多五分,这就说明了一切!
双方各执一词,战成平手。
马科长又开始摆成绩,沈玫做过幼儿园老师,给单位整理过资料,做过教学总结报告,连省教育厅的人都夸她!周小安呢?人家拿笔杆子的时候她在搬石头,能适应机关单位的工作吗?
樊老师嗤之以鼻,周小安给矿务局上jiāo的资料得过市里的嘉奖,还在报纸上发表过两篇文章!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成绩,可不是省教育厅随便一个人口头夸夸那么轻飘飘!
主持会议的领导在中间和稀泥,好好好!两位都是好同志!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就又是平手的意思了。
可这样一直打成平手也不行,必须得有个标准分出胜负啊。
领导又开始启发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人,两位同志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优势了?
马科长在冥思苦想,樊老师首先发言,开始跟马科长比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