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把周小安的qíng绪调动到了高度紧张状态,她根本就顾不得肩膀上的疼了,周阅海满意地接着讲下去。
“把几股人引到那片树林里,我们进入老袁同志透露的秘密岩dòng,开始对树林里放枪。不打人,你猜打什么?”
周小安马上明白了,“打马蜂窝!”
周阅海赞赏地笑了,“对,打马蜂窝。那片树林里密密麻麻几十个马蜂窝,我们对着马蜂窝一通扫she,瞬间整个树林就被黑压压的马蜂占领了。”
周小安咯咯笑起来,“那群日本人和卖国贼一定很惨!”
周阅海也笑了,“确实很惨。他们不知道,马蜂之所以会一直追着人跑,是因为人跑动时散发的热量对它们特别有吸引力,热量越大越持久,他们蜇得越厉害。
那群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老特工,体力耐力都超乎常人,被蜇得面目全非,五官完全扭曲变形了。
最后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拿着地下党的同志们提供的照片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中国人,哪个是日本人。只能扒了衣服才把他们分开来关押。”
周小安奇怪,“为什么扒了衣服就能分辨出来了?有纹身吗?”
周阅海有点尴尬,面对周小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不忍心骗她,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扒了衣服看裤衩,日本人的裤衩都是兜裆裤。”
周小安一下笑倒。
周阅海有些滞涩地抬起胳膊,擦掉头上比平时多出很多的汗水,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cháo红得不正常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隐瞒
张幼林带着满仓飞奔过来的时候,周小安正兴致勃勃地听周阅海讲第三个抗战故事,要不是肩头一直敷着一块冰凉的手帕,她自己都要忘了被马蜂狠狠咬了一口的事了。
张幼林更是没看出来,拿着小刀和镊子就冲周阅海去了,“衣服赶紧脱下来!这么热的天你还敢捂着,痒死了吧?热汗一蜇能疼死人!”
周阅海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只有一瞬,却让张幼林大热天里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周阅海一眼把张幼林看老实了,面无表qíng地吩咐他,“不是我,是小安受伤了。你用工具帮她把毒刺拔出来,涂点氨水,可能里面还有毒液,别用手挤,用拔罐把毒液拔出来,再给她吃点消炎药和抗过敏药。”
张幼林张了张嘴,还是在周阅海目光的压制下转身去看周小安。
周小安的衣服已经穿上了,只是一边衣服的袖子从肩膀上被卸下来一半,露出那个肿得红得发亮的大包来。
张幼林上下打量她一遍,“别的呢?你也别……你别捂着了,咱们这边的马蜂是huáng尾蜂,毒xing很qiáng,被蜇了钻心地又疼又痒,如果沾了汗水一捂简直能把人bī疯。
你又不是解放军,不用装好汉硬扛着,这么下去很容易引起过敏反应的,到时候我这个赤脚医生可救不了你。”
周小安觉得张幼林今天有点yīn阳怪气的很不正常,刚准备问他怎么了,周阅海已经说话了,“医生同志,你处理伤口之前不洗手吗?”
张幼林张口结舌,看怪物一样回头看了周阅海一眼,忽然就泄了气,老老实实跑到小溪边洗了手,回来还拿药箱里的酒jīng棉球给自己的手指消了毒。
一边涂抹一边嘀咕,“就你们城里人事儿多!酒jīng棉球也得省着用!这多làng费!这够给五叔公的癞疮消一次毒的了!”
给手和小镊子小手术刀消了毒,张幼林手法熟练地在周小安肩头的红包上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用小镊子把被里面的毒刺拔了出来。
周小安被周阅海把头转过去,让她看他拿着小石子打水漂,一次能打出十个来。周小安分心数着水漂,只觉得肩膀上一凉一痛就完事儿了。
不得不说,张幼林这人做人不靠谱,可在专业领域还是非常厉害的。
周小安刚想夸奖他几句,他就又开始不靠谱了,指着满仓吩咐,“去找个大叶子接点尿拿过来。”
周小安差点蹦起来,“张幼林你gān什么?!”
张幼林嫌弃地看着她,“给你止疼啊!马蜂的毒xing呈酸xing,尿液呈碱xing,跟氨水的效果差不多,酸碱中和可以止痛解毒。”
然后很无奈地摊手,“我又没有氨水,用尿液也差不多的。”又指指满仓,“童子尿!村里很多人想要人家还不给呢!对吧!满仓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