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阅海对周小安笑了一下,安抚她,“没事,不用怕,走吧。”
周小安当然不怕,这是小叔觉得郝老先生难为她了,做了什么替她出气。
小叔不愿意让她参与她就装不知道,周小安乖乖地跟着进去。
郝老先生也没说错,第一次见面她刚用血玉去了断崖山,气色当然不好。
这些天小叔一天四顿地给她补,她自己也好好调养,身体好了当然看着健康。
二七厂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房间多。
里面是一间空旷的办公室,用办公桌拼出来的chuáng,布置成一个简陋的临时治疗室的样子。
郝老先生进去就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不动了,这个治疗室是他的地盘,他进来马上气势大涨,跟在外面完全不一样了。
周小安很勤快地洗毛巾,像以前一样双手递过去给郝老先生擦手。
郝老先生也如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擦手,让周小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他吩咐。
周阅海看不过去了,过去把周小安拉到旁边,声音一丝感qíng没有地问郝老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我来。”
郝老先生眼皮都没撩他一下,用下巴指了指那张chuáng,“脱了裤子,躺上去。”
周阅海一口气闷在胸腔,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周小安,脸色一下涨得通红。
郝老先生把毛巾递给周小安,冲周阅海瞪眼睛,“快点脱啊!不想治就走,我还求着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 囧然
周小安不高兴了,这老头对小叔是什么态度啊?!
是,我们求着你了,可我们也恭恭敬敬地敬着你伺候你了,你提的所有条件也都尽心尽力地去满足了,你都答应治病了,gān嘛还要刁难人?
你凭什么对我小叔吆五喝六的?!
不过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叔的伤最重要,所以,要难为就难为她好了。
周小安咬咬嘴唇,站到小叔跟前,替他挡住郝老先生的刁难。
“郝大夫,”她已经生气地不肯叫郝伯伯了,但态度却比以前还恭敬认真,“我给您当个临时助手吧,治疗之前需要做什么准备,你吩咐我来做就好了。”
郝老先生面对着这样的周小安,再大的气也撒不出来,还是气呼呼地指挥周阅海,“赶紧脱了,热敷,敷药!”
周小安抱着最端正科学的态度一心想着给小叔治病,根本就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还回头冲周阅海眨眼睛:小叔您听他的吧,这老头脾气不好,医术可是好着呢!
周阅海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怎么都控制不住,只能努力板着脸,“小安,你先出去。”
周小安从没看过这么生气这么严肃的小叔,就怕他一生气真跟郝老先生呛起来,“小叔,我待在这儿帮着做准备吧?治疗的时候我就看着,我不说话。”
她在也能在两个人之间做个缓冲,要不两个都是倔脾气,最后肯定得不欢而散。
周阅海深吸一口气,拎着周小安出去,“门口有个炉子,你去看看水热了没有,待会儿端过来热敷。”
周小安还不放心,偷偷冲他使眼色带做口型:别吵架啊,还得让他给您扎针呢,万一他使坏怎么办?
周阅海把周小安拎出去,关上门,再转身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没有了刚才面红耳赤的窘迫,“郝大夫,好像前两天咱们谈的还不够详细……”
周小安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周阅海一脸平静地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郝老先生在地上一边踱步一边呼哧呼哧喘粗气,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掉下来一撮。
这是吵架了!
不过小叔吵赢了!
周小安放心了,老老实实地从她的小挎包里拿出新毛巾要给小叔热敷,顺便再给郝老先生换一块,他那个破得都要掉渣了。
郝老先生却不要她帮忙了,“周小安,你出去吧。”
周小安看小叔:我走了他会不会欺负您?
周阅海把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一声:不会,我欺负他了,这是迁怒。
周小安放心了,乖乖出去,走到门边还不放心地回头跟周阅海jiāo流:您要好好听医嘱!
周阅海的脸又开始红了:快出去!
周小安出去了,刚带上门,周阅海还没来得舒一口气,她又伸进来一颗小脑袋坏笑,“小叔,您是不好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