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全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要治田大华方法多着呢,这么说只是一时气愤发泄一下而已。
“姐,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周小安手cha在裤兜里接着踢石子,“gān嘛要我想办法?这是大姐的事儿,得她自己想办法。”
周小全才不信,姐姐既然出手管了,那肯定就是已经想好办法了。但听她这么说,他也赶紧动脑子,“姐,你是不是说,要解决田家的事,从根本上还得大姐自己立起来?”
周小安夸奖他,“终于肯用用脑子了,我还以为你出去一趟就知道练肌ròu了呢!”
回到家,小叔早就准备好了炒酸辣土豆丝的材料,就等着他们回来下锅了。
周小安跑过去看切得整齐均匀的土豆丝,细得真的能穿针了!而且长短几乎都一样!
小叔指指旁边一碗切下来土豆块,“我还学了做土豆饼,明天用这个做。”
周小安想起她回来时听宁大姐和张大婶在念叨,什么“那刀工比咱们做了几十年饭的都利索”,“把一个土豆先切成四方形再切丝,剩下的边角不知道要gān啥,是不是部队做菜的什么规矩”……
原来是在说小叔啊!
自从宁大姐把小叔列为她做媒的第一人选,对小叔的关注越来越多,现在是看小叔做什么都好,才几天时间,就要路人转铁粉儿了!
如果他们知道小叔这么做只是qiáng迫症发作,想切出长短一致的土豆丝,不知道会怎么想?
留下来吃晚饭的周小贤更是震惊,来不及问家里的事,先拉着周小安嘀咕,“小安呐!你咋能让小叔做饭?这,这哪能行!”
而且她竟然还看见小叔拖地、擦桌子、洗杯子、浇花,一进门就没闲着,把家里所有的活都gān了!还一副熟门熟路已经gān习惯了的样子!
这些活哪是小叔这样的大gān部能gān的?!
周小安点头,“小叔会做的菜就他做,他不会做的我来做。”她拿手的那几样菜小叔就不用学了。
周小贤急得不行,“小安,你现在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家务怎么还不捡起来?你可得懂点事儿!小叔可是gān大事的人,哪能一回家就围着锅台转!”
周小安的印象里大伯父是这个年代最典型的工人阶级,后来就是做了钢厂副厂长回家也照样给他们做饭。周爸爸是七零后,出门是事业有成的周总,回家就是老婆奴女儿奴。
就是他们现在小楼里的张工,也是回家就做饭洗衣服照顾孩子,张工的老婆还在旁边娇滴滴地挑毛病。
男人做家务在这个年代不普遍,但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小叔就不行?
关键是小叔有洁癖还有点qiáng迫症,不整理满意了他不舒服啊!
但是周小安不想跟周小贤讨论这个,两种完全相反的世界观,根本没有争论的必要。
周阅海也不想让周小安跟周小贤争论这个,他直接把周小贤打发去gān活了,“你去外面炉子上热馒头。”
然后把烧好的一大茶壶开水和两个暖水瓶放到卫生间里,让周小安进去,“你先洗漱,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天气越来越热,出去跑一趟就是一身汗,不洗个澡她肯定是吃不踏实饭的。
周小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小叔正在颠大勺,土豆丝在大勺上翻飞,几个漂亮的翻身之后利落地出锅盛盘,动作gān脆流畅,非常帅气。
周小安早就见识过好多次了,已经习惯,周小贤却不行,直到吃饭还是忍不住一直往周阅海这边看。
她跟这个比她还小的小叔接触越多,就越是看不懂他。
明明是一身威严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她睡醒觉却看见他蹲在卫生间用刷子在刷地砖!
对人总是严肃冷漠的样子,回到家里竟然会打扫卫生切土豆丝颠大勺!
一个艰苦朴素的革命军人,本应该严格要求家人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化,吃饭的时候竟然主动帮周小安吃剥下来的馒头皮!
周小贤一顿饭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饭桌上一道浓油赤酱的八宝酱,咸香麻辣,非常开胃下饭,她不知不觉就抹在馒头上吃了半碗,最后因为想周阅海想得太入神,竟然还掉到衣襟上几滴。
周小贤不当回事地拿手指抹了一下,直接放到嘴里舔gān净了,连沾着酱汁的衣襟都没处理一下就接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