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拿她那三百斤的吨位供了蒋妍一下:“去你的,我一外行,算我gān嘛。”
她这一拱,瘦呼呼的蒋妍就跟轻飘飘的小纸团一般嗖地撞在了我怀里,我手摸到了她的腿,她胸脯贴到了我肩膀,结结实实地撞了那么一下。蒋妍脖子根立刻红透了,飞快直起身子,叫了声我靠,张牙舞爪地挠向橘子:“你个死橘子!想撞死姑奶奶啊!”
我脸上也带了些尴尬,咳嗽着没说话。
这一幕,前面的四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大贾小贾他们只是望望朱磊,都没吱声。朱磊的脸色不太好看,瞧瞧橘子,瞅瞅我,眉头蹙得很紧。
橘子许也没想到自己用了这么大力,呃了一声:“谁叫你瘦得跟láng似的,这不是成心气我么?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挠了!说了别挠了!你再挠的话,当心我一屁股坐死你!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不服你就试试!”橘子那俩屁股蛋子,估计比蒋妍身子都重。
打闹了一会儿,蒋妍脸上的酡红也渐渐褪去,“行了行了,橘子不算,就咱们几个比,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橘子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地笑着:“早等着你请客呢,这回得去带星的饭店吃哦,别想找个小饭馆给我们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你大爷!”蒋妍瞪瞪她:“还没开始呢,你咋知道我会输?”
“你叫顾靖是吧?”蓦地,从到中央电视塔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朱磊转过身看了我一眼,他慢慢站起来,食指往下点了点自己的座位:“你坐这儿来!”语气非常不善,好像上级对下级发号施令一般。
我明白朱磊是嫌我跟蒋妍接触太紧密了,如果他好好跟我说的话,我也肯定会与他换座位,因为我也觉得有点不合适了,毕竟他和蒋妍才是未来的一对儿。可他现在这种口气,却一下让我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这里挺好,为什么要坐那儿?”人活一口气,有时候,世上的事并非单单谁对谁错就能说清楚的。
朱磊脸一沉,再次指指下面:“我让你过来!”
我一抱膀子,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我gān嘛要听你的?”了解我的人都清楚,我xingqíng比较温和,很少与人红过脸,但这绝不代表我好欺负,两者不画等号。
看我俩这样,蒋妍一下就急了,恶狠狠地横了朱磊一眼:“板着个臭脸想gān啥啊?”我知道妍妍跟我好一些,但也没想她这么向着我。
大贾小贾见状,忙站起来打圆场。沈子安跟一旁没cha话。
这时,主持人清脆的嗓音响起:“请大家静静,咱们先把开始和结尾的掌声录一下,谢谢配合。”她和另两个工作人员的视线已经看向了我们这边,眼眸里露出不满之色。
不得已,朱磊闷哼一声,悻悻坐回了原处。
在主持人一番开场白后,啪啪啪啪,掌声如雷,紧接着,主持人又说了结束语,摄像机虚空一走,再次录制了大家鼓掌的镜头。接着,正常节奏的录制开始,她介绍了嘉宾,介绍了专家组,“……好,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第一件藏品。”
持宝人是位中年女xing,她手持一细长条的画盒走上台,将展品放在铺了墨绿色绒布的展架上,掀开扣,轻轻将其取出。这是一把扇子,准确地讲,卖点显然是扇面了,一副洋洋洒洒的水墨画。粗略一看,确实有那么几分味道。水墨纸本,款识:秋云散斜照,落叶舞西风。
支持人问:“这件藏品您是在哪得到的?”
中年女xing略显紧张道:“是前几年我爱人到天津出差时,跟几个朋友在路边小摊儿上买的,那个摊子上大都是书法字画,他朋友选了几幅山水图,我爱人则买了这柄扇子,后来,有个稍微懂行点的朋友来家里见了扇子,说不错,但我俩也不懂,就想拿来找专家帮着鉴定一下。”
那边,专家组坐着的安老师意味深长地笑道:“当时花了多少钱?”
中年女xing犹豫了一下,道:“五百多点,记不清了。”
主持人道:“呵呵,好,下面请几位嘉宾上台鉴定一下,给你们的报价。”
嘉宾都是外行看热闹,我们也就没听,而是围在一起低声讨论起来。
蒋妍往嘴巴里扔了一块糖,“子安,你不是说要水墨画么,这扇面也算吧,放心,我们不跟你抢,嘻嘻,你看这东西真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