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作者:尝谕(200)

2017-06-04 尝谕

  清华大学东侧两公里处的一栋塔楼内。

  叮咚叮咚,我按下了二楼靠西头一家装着墨绿色防盗门的门铃。

  咔嚓,里面的门开了,是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青年,“……你找谁?”

  “我叫顾靖,跟许伯伯约好了。”

  青年哦了一声,伸手打开防盗门:“请进吧。”待我进屋,他弯腰拿过来一双塑料拖鞋,就对里面喊道:“爸,人来了。”

  塔楼比较老,他家也应该是很早装修的,木地板很多地方掉了颜色,稍微有点松动,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等我跟着年轻走进客厅,南边的卧室门慢悠悠地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他可能是在睡觉,眼角稍显疲惫的色彩,“这么快就到了?我家塔楼不好找,还以为你得三点多到呢,就先睡了个觉。”

  我笑道:“我打车来的,司机正好认识这边,直接把我拉到楼底下了。”

  “累了吧,先坐,喝点茶。”

  “您别客气,我不累。”跟许伯伯一起坐到沙发上,我道:“听钱先生说,他从您这儿收来的砚盒,您还有类似的?”见许伯伯微微点头,我试探道:“这些东西,您是从哪买来的?我怎么没跟市场上见过?”

  许伯伯摇头道:“不是买的,是一老朋友送我的,说这东西肯定值钱,让我留着,以后有机会卖掉,我问他东西是什么,他当时也没和我说,谁曾想,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唉,后来,老钱来家时看上了一件,我就卖给他了。”他中间有些话说得含糊,想来其中另有隐qíng,我不方便问,也没必要问,我只关心那几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它是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与我无关。

  “……我能看看东西吗?”

  许伯伯说了声行,起身带我来到卧室,手指一面玻璃柜道:“就这些。”

  东墙的白色玻璃柜里摆着不少物件,最上排是几张黑白老照片,底下是零零散散的钱币和小碗,认真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视线渐渐向下,我瞅见了钱先生所说的与砚盒类似的物件,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一件明清笔筒,一方砚台,一杆毛笔。

  经过我这些日子的刻苦钻研,大概也能看出些门道。笔筒包浆很生硬,明显是人为做旧的。砚台和毛笔平平常常,都属于现代工艺品。是,这些都属于文房四宝,与砚盒有着相似之处,可在我看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难道钱先生说的类似东西只是它们?我晕,那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我失望道:“这些就是您朋友送您的?跟砚盒一起的?”

  许伯伯点点头:“是啊,还有最右面那件,都是一起的。”

  右边那件玩意儿是两个不倒翁,自然也不值钱……咦,不对!

  我霍然望向那边,定神看看:“……能上手吗?”听许伯伯说成,我就拉开玻璃门,伸手摸到了两个不规则椭圆型物件上,拿了拿,心中猛然一跳,不对,这绝对不是不倒翁,木制的,空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它俩底是平的,无法自由移动。再仔细一看,这两件像极了不倒翁的东西是在一个盒子里装着的,盒子只有四面,两侧空空,顶上还有一个铜质小提手。

  这难道是……

  实话实说,我不认识这件东西,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它跟砚箱一样,都是来自日本。

  因为上面的绘画风格跟砚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也是描金的手法。

  我没有把兴奋之色写在脸上,不动声色地将该物放回原处,又拿着砚台看了几眼转移视线,才回头随口道:“许伯伯,这些玩意儿,您准备卖多少钱?”

  许伯伯也不傻,一指笔筒、砚台和毛笔:“这三样,多少钱你看着给,但那两个圆不溜秋的玩意儿,没有二十万绝对不卖,这是砚盒一个类型的,值钱。”他说话的时候,他儿子也在屋里听着,没cha嘴。

  “二十万太贵了。”我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而且我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gān什么的?您知道吗?”比这件还jīng致的砚箱,他才卖了钱先生八万,可不如砚箱的这件,却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确实有点离谱。

  “就是这样才值钱呢。”许伯伯想来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