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_作者:尝谕(6)

2017-06-04 尝谕

  算算日子,正是今天。

  但当时他说得含糊,至于工地在哪,什么玉器,我都不太清楚。

  可是印象里,学校附近似乎只有一个地方在施工,应该是那里无疑。

  下地铁,换乘公jiāo车到了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小营校区,我一路向北,走了约莫两公里,“丰润二期工程”的横幅隐隐可见,在一年后,该建筑仍然没有落成,因为些纠纷停工了许久。十字路口偏西侧,叮叮当当的施工声震耳yù聋,似乎正在挖地基盖楼。过了红绿灯,我捂着鼻子躲开卡车扬起的沙尘,见没有保安拦我,便顺着土坡进了工地。

  左右看了看,偌大的施工地点少说也有近百人,就这么个地方,能收到玉器?

  我不禁一叹,后悔当初没有问具体。

  “唉哟!”

  一个六十岁老头跃入我的视线。

  老人家好像被一个铁管绊了一下脚,险些跌坐在地。

  我见状马上迎了过去,搀扶起老人:“老爷爷,您没事吧。”

  老头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没事,没事。”

  “我扶您出去。”

  “小伙子,可谢谢你了,唉,人老了,腿脚不好使喽。”

  “工地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了,您以后可得小心,对了,您进来这里gān嘛,买房的话,外面应该有专门的售楼处吧?”

  “嗨,别提了,我不是买房,刚才我儿媳妇带着孩子跑这儿玩沙子的时候,正巧瞅见几个民工从地底下挖出一块玉石,我儿媳妇拿手机照了相片,回去我一看啊,石头成色还不错,就过来问问。”

  我呆了呆,“……您把石头买了?”

  “我出了一百,他们几个不卖,我也不太懂石头,就没敢往上加价。”老人拄着拐杖,下巴磕指指一台塔吊附近的几人:“……就他们。”

  送走了老头,我重新折身回来,按耐住激动的qíng绪,走到三个蹲坐在地上休息的民工身前,“听说您几位挖到一个玉石?能给我看看吗?”

  三人看向我,离我最近的灰衣工人伸手自兜里掏出一个物件在手心。

  我弯腰定神一看,眼角不由得微微跳了跳,“劳您翻一面。”

  这是一块青白玉牌,准确的说,行里人通常管它叫“明清牌”。此牌高约四厘米,宽约两厘米,做工jīng细,玉质油润细腻,正面是镂空花糙雕刻,反面是古朴自然的人物雕刻,玉牌上端的小眼里还穿着一条接近破损的红绳,从绳子的新旧度分析,该玉牌应该入土没有多久时间。

  在收藏圈子里打工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抬头问道:“请个价儿?”

  “啥?请假?”

  “哦,就是问您多少钱能让给我。”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口音很重的灰衣工人道:“最少五百。”

  我苦笑不跌:“能不能便宜点?”我家每月生活费都要jīng打细算,所以出门前,我没好意思管爸妈要钱,身上就一百多,根本不够。

  “你想出多少?”

  “我这里大概有……”我不擅长说谎,翻开钱包,当着他们的面将所有钱一张张取出来:“有一百八十五块,您要觉得行,咱们就成jiāo,不行的话,我也没多余的钱了。”

  “太少了,不卖不卖。”他们坚决地摇摇头。

  我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迟疑稍许,将腕子上价值二百元左右的机械表摘下来,“再加上这表,行吗?”

  表是前年我妈用姥姥家给我的压岁钱买的。

  三人偷偷摸摸地商量了一下,终于接过钱和表,把玉牌jiāo给了我。

  第4章 【邹月娥】

  坐在回程的地铁里,我把玩着玉牌,用大拇指感受着玉质的温润,爱不释手。

  据我了解,明清牌没有绝对的真假之分,只是新工与老工的区别,此玉牌镂出了洒脱画意,线条柔顺,毫不生硬迟钝,嗯,应该是老工,明清时期的物件,但具体市场价格是多少,我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不敢妄下定论,反正,往年北京与上海的几个小型拍卖会上,老工明清牌的价格浮动在一万至几十万之间。

  饱暖思yínyù,真正的收藏是有钱人玩的,现在的我还不够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