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汗,咳嗽一声,端着酒杯和她们一一碰了下,“谢谢,谢谢,那什么,大家这杯酒点到为止就行了啊,不用全gān了。”许是好久没喝白的了,一大口五粮液下了肚子,一股热辣辣的感觉顿时堵在了嗓子眼和胸口之间,不上不下,好是别扭。
袁雅珍给我夹了一筷子羊ròu片,“吃点东西压压。”
“嗯嗯。”吃了口ròu,果然把不适感压下去了。
接下来,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敬着酒,连吃带喝,不亦乐乎。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你们先喝着,我出去看看。”我扶着桌子站起来,一边揉着太阳xué一边走到门口,按下开关打开电控门。
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睡衣和拖鞋,头发咋咋呼呼地堆在脑袋顶上,明显是刚刚起chuáng。这人我还算认识吧,姓雷,叫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只是晚上有时跟若若和邹月娥在小区花园遛弯时经常能碰见他。听说这人在一报社当文字编辑,父母是做买卖的,有点钱,他也住在这边别墅区,跟我家挨着的那小二楼就是。
“雷哥。”我狐疑道:“怎么了这是?”
雷哥面色有点焦急,“你早上看见我家菜菜没有?”菜菜是他家的小狗,博美。
我眨眨眼:“这倒没注意,早上我送了孩子去奶奶家,刚回了没一会儿,没去花园那边,怎么了?菜菜丢了?”
雷哥锤锤脑袋:“是啊,我刚睡醒,一睁眼就找不到它了,也不知从哪跑出去了,唉。”
这时,邹月娥那边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哈哈哈,可不是嘛。”
几人聊得很HAPPY。
雷哥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瞅着晏婉如的方向:“那是……咦,怎么有点眼熟?”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今天的晏婉如可没戴墨镜。我怕他认出晏姐,赶忙把身子往前一档,打着哈哈道:“哦哦,我爱人叫了几个朋友来家玩儿,嗯,对了,要不你上物业那儿问问,没准谁捡到了放物业那边了呢?”纵然不是记者,雷哥却也是在报社上班的,我可不想给他们提供什么关于晏姐的新闻素材。
雷哥又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行吧,那我再找找,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啊。”
“没事没事。”我把他送出去,“有空来家坐。”
送走了他,我折身回到了邹姨旁边坐下。
邹月娥眯眼喝了一大口酒,“……谁呀?”
我下巴一努斜对面隐约能看见的那栋别墅,“雷哥,家里狗丢了,问咱们看没看见。”
邹月娥一哦,想起了什么,笑看着晏婉如道:“对了,那人好像是报社上班的,婉如,要不你带个墨镜得了,小心姓雷的在他家二楼给你偷拍了,呵呵,你现在这身衣服可是漂亮得不像话,要见了报,大家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晏婉如苦笑道:“没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娱乐圈的人。”
“对了对了。”蒋妍嘻嘻一笑,夹了块腌萝卜条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嚼,“今天的重头戏啥时候开始?我可一直留着三分肚子就等着吃蛋糕呢。”她喝了不少五粮液,脖子和脸蛋均有些微红。
邹月娥看看我,一拍手道:“那行,摆蛋糕,点蜡烛。”
“我回趟屋。”席蔓莎和晏婉如几人全都站起来,回身进了别墅。
我纳闷道:“你们gān啥去?”
袁雅珍道:“给你拿礼物,都准备好了。”
我哎呀了一声:“说了不用送东西的,瞧你们,那么麻烦gān啥呀。”见几人都走了,我只好自己清理出了一张空桌上,将蛋糕放好,cha上二十五根蜡烛,用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一一点燃。
做完这些,邹月娥等人也纷纷走了出来,有的抱着箱子,有的抱着盒子。
“怎么着?呵呵,谁先送?”邹姨几人相视一望。
推来推去,末了还是斐小红自告奋勇道:“都不来我来。”她把手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递给我,盒儿上的彩纸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大花儿,很有斐小红的风格。只见她张张嘴,最后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娘能有今天的资产,全都亏了你,我,我也不会说什么话,一直也没和你说句感谢的话,今儿个一并说了吧,嗯,咳咳。”斐小红可能很少这么严肃,脸上微微一红,“那啥,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