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作者:四月流春(242)

  “是吗?”

  “殿下——啊!”容佑棠后颈忽然被啃咬,又刺痛又苏麻,脱口惊叫,急忙忍住,提心吊胆,生怕引来外面侍卫的注意:万一他们以为有刺客来袭,带刀破门而入……不过他很快就无法分神思考更多了。

  略带惩罚xing质,赵泽雍一路从后颈吻至耳垂,含住,不轻不重咬一口。

  “啊~”容佑棠呼吸心跳全乱了,他最受不住这个,浑身哆嗦,拼命扭头闪躲,脱口求饶:“殿下,我错了!”

  “我、唔……”

  赵泽雍置若罔闻,用力把人翻过来,正面抱着,重重吻下去,毫不留qíng攻入,唇舌jiāo缠,碾压啃咬,直到对方愤怒瞪人时,才徐徐退出,彼此唇瓣轻柔摩挲,阵阵悸动,jiāo换气息,异常亲昵。

  容佑棠双目圆睁,心却很软,用力一推,板着脸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您是大名鼎鼎的庆王殿下,别恃qiáng凌弱欺负书生。”

  “这还不算欺负。”赵泽雍也虎着脸,但眼底满是笑意,佯怒道:“顶多算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你仔细想想!”

  “哼。”

  赵泽雍挑眉问:“考虑得如何?”

  “我没法呼吸了。”容佑棠顾左右而言他,徒劳掰扯对方手臂。

  “这样呢?”赵泽雍点点头,终于松手,把人按坐下,四目相对,又问:“关于容氏布庄,你考虑得如何?”

  容佑棠先不答话,仔细打量对方神qíng,避重就轻,一本正经提醒:“咱们一起考虑的,要不您先说?”

  “关!”赵泽雍简明扼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关!容佑棠心里用力说。但他已恢复冷静镇定,略思考瞬息,起身,改变策略,恭谨请道:“殿下,您先坐,来,喝茶。”

  赵泽雍依言落座,接过茶盏,尽量平心静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听我说啊,”容佑棠万分恳切道:“容氏布庄,在您眼里可能就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

  赵泽雍不认可地皱眉,作势要放下茶杯。

  容佑棠立即改口,斩钉截铁道:“我的意思是:容氏布庄跟实力雄厚的庆王府相比,它的确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铺子!”

  赵泽雍慢慢喝茶,严肃听。

  “但,它对我家而言,却是安身立命的谋生之本。”容佑棠郑重其事,细细解释:“白手起家,个中艰难曲折可想而知。只是有一点:昨夜发生的意外,布庄并非初次遭遇。东大街布庄实在太多了,竞争激烈,刚冒出头的时候,总有同行寻衅滋事,伙计不够,我甚至雇了混子帮忙。昨晚击退歹徒的那些棍棒,就是从前雇佣的混子扔下的。”

  赵泽雍挑眉,想笑,又绷紧脸忍住,摇摇头:“胡闹。”

  “我也不想的,完全是被bī得急中生智。”容佑棠无奈笑笑,神采飞扬,眉眼间俱是对拼搏时期的怀缅,唏嘘道:“家父在宫里熬了半辈子,出宫时小有积蓄,当年多亏严叔公居中指引,才得以从其告老还乡的同僚手中买下住宅,本可以衣食无忧下半生——可惜他收养了我。”

  容佑棠愧疚非常,叹息:“我那时身体很不好,大病数月,花光爹大半积蓄,非亲非故,只凭缘分,他就掏心掏肺地把我当亲儿子养。病好后,他四处奔走请先生,督促我读书上进……但家中逐渐败落,原有一个小厮的,因囊中羞涩,只能辞退。”

  “你当时定然十分自责。”赵泽雍确信地指出,慢慢能理解对方对布庄的重视。

  容佑棠点头,感慨道:“我喜欢读书,也立志读它个出人头地,可家里快没米下锅了,长辈悄悄地日夜忧愁,叫我如何静心看书?总得先解决眼前困境。于是才有的经商念头,费好大功夫说服家父,因为他特别担心影响读书入仕。”

  “既困窘,哪儿来的银子开业?”赵泽雍温和问,很愿意并且注重了解对方的过去,任统帅多年,他习惯事事“知己知彼”,全面掌握。最初虽已派人查过底细,但暗属的qíng报毕竟不是传记,对发家史只寥寥数语带过而已。

  容佑棠哈哈一笑,愉快道:“最初连铺面也没有,现在的布庄是几次扩大翻修的。我那时对经商一窍不通,家父也不懂,只好上街晃悠,观察半月,最后误打误撞进了布业行当:出城深入郊县,去偏远山区收皮子,回家清理后,堆在板车里,走街串巷,挨门挨户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