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作者:四月流春(277)

  “不是叫你躺好?”赵泽雍虎着脸,落座chuáng沿,右手环过对方肩背,他手长,手掌还能顺便固定对方脸颊。左手拿着帕子,细细擦脸,从额头到下巴,无一遗漏。

  容佑棠怔愣凝望,眼睛一眨不眨。

  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这样用心认真,严谨慎密——所以,等他发现我一开始就隐瞒身份别有用心接近的话,愤怒可想而知。

  “那几个刺头家里怎么回事?”赵泽雍反复端详,满意于自己擦脸的成果,转而开始擦手,皱眉问:“只是应征士兵入选而已,就大肆摆酒?”

  “刺、刺头?”

  “洪磊。”

  “哦~”

  容佑棠头晕耳鸣,尽量侧耳,勉qiáng听清,费劲思考半晌,才颠三倒四地解释:“磊子家跟我家差不多,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殉国英烈,他是独子,家里有母亲和姐姐,被bī进国子监读书,可那不是他的志向。哎,幸好有北营,伯母总算妥协了。虽、虽然——”容佑棠喘了喘,喘匀气后,说话还算流利,沧桑苦笑:“磊子虽然还只是士兵,可也是努力争取得到的,拼搏上进,伯母就很高兴了,不论儿子是士兵还是将军。再、再说,投军总有风险,谁知道什么时候打仗呢?谁知道当上将军时亲朋好友如何呢?索xing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牙尖嘴利!”赵泽雍拿絮絮叨叨的醉鬼没辙,佯怒训道:“喝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哼。”容佑棠不甘示弱,也慢吞吞哼一声。他渐渐不肯安静靠坐,开始抢夺帕子,一本正经道:“岂敢劳烦殿下?真真折煞我了。”

  “坐好。”赵泽雍轻而易举扯回帕子,不由分说抓住其左手擦拭。

  容佑棠却百般添乱,由话痨变躁动。

  “你再动?”赵泽雍尾音扬起。

  这是危险的征兆。

  若换成平时,容佑棠肯定立即“识时务为俊杰”地迂回委婉。

  但今夜,酒壮书生胆。

  或者说,心醉了。

  “哼。”容佑棠非但没收敛,反而挑衅“哼”了一声,他甚至攀着庆王肩膀,奋力抢夺帕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岂有此理!

  赵泽雍深吸口气,松开帕子,让对方如愿以偿,而后忍无可忍一把将其扑倒在chuáng,合身压下去,按住其手腕,隔着半截被褥,将人牢牢制服,而后对峙对视。

  里间没掌灯,外间书房的烛火穿透帐幔,只余微弱暗光。

  容佑棠被沉重结实的躯体压得动弹不得,难受地挣扎一下。

  “你再动?”赵泽雍嗓音低沉喑哑。

  “我、我没动。”在qiáng大的威压面前,容佑棠醉昏的理智总算稍稍回笼,他好声好气商量道:“顶多帕子还你了,先松手好吗?”

  “哼!”

  容佑棠终于没再跟着哼唧,他呆呆看近在眼前的庆王,说:“我没法喘气。”

  “还敢不敢闹了?”赵泽雍问,用肘部撑起上半身,并松开对其手腕的钳制。

  双方力量悬殊,庆王一动手就像欺负人。所以,除非某些特殊qíng况,他从不动用武力。

  “不敢了。”容佑棠摇摇头,一番折腾后,他领口歪斜得更厉害,衣衫凌乱,腰部以下盖着被子。

  赵泽雍下颚绷紧、浑身绷紧,极力克制不动,无奈地承认:本王失策了,如今进退两难。

  “殿下。”容佑棠鬼使神差般,胆大包天,忽然勾住庆王肩背、往下拉。

  “你——”赵泽雍震惊,忙稳住身形,咬牙问:“你是醉着还是醒着?”

  容佑棠酒醉瘫软,又心醉神迷,眸光水亮,醉眼朦胧,用力拖坠无果,他有些生气,索xing伸两手臂勾住庆王脖子,第一次主动迎上去,吻落在对方下巴,随即抱怨:“胡茬太硬——”

  话音未落,赵泽雍猛然覆身紧压,手肘略撑起,手掌捧着对方脸颊,恶狠狠吻下去,粗bào啃咬碾压,唇齿肆意攻掠翻搅,纠缠间发出暧昧水声与喘息。

  “唔——”容佑棠只发出半声呻吟,随即被严实堵住,鼻尖亲昵摩挲磕碰,很快唇舌发麻,刺痛中又生发隐秘快感。他渐渐不能呼吸,却仍用力抱紧对方宽厚脊背,眉头紧皱,眼角晕红湿润,似是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