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议猜拳,许承基说今天不猜拳,说后瞄了我一眼,其他人明白似的笑得暧昧,那个那个谁眼珠一转,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哼,这不明摆冲着我来的吗?我宁愿他们猜他们的拳,我便可以置身事外,现在他们提议玩这个,我很有危机感的认为,他们是冲我来的。
这个提议一经提出,得到了大部分人热qíng高涨的回应,我缩了缩肩,考虑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开溜。
没有征询我的意见,他们便自顾自的开始了,那个那个谁问老板要了一副扑克,洗过后开始给每个人发牌,我紧张的将领到的牌捏手心里了。
那个那个谁又说了:点最牌面大的。
每个人摊开了牌来,我紧张兮兮的比对着各人手中的牌,幸好,我的不算大也不算小。
牌面最大的是甲队的间谍,他十分郁闷自己的运气,哭丧着一张脸,道:来吧,今天我已经受够了羞rǔ了,我已经不怕任何对我非人道的nüè待了,我选大冒险。
那个那个谁yīn险的一笑,一拍桌子,道: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qíng况下,挑个容易的让你去做吧,这样吧……
他站了起来,指着马路不远处的斑马线道:单脚跳来回十趟,边跳边喊“无间道”。
说真的,真的很不人道,非常的不人道。看着甲队间谍状似不正常患者的蹦跳着,整桌的人都笑得前腑后仰,我虽然觉得好笑,可是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打心底升起,这个游戏,我玩不来啊。
端起茶猛饮时,我看到了鲁巍仍不带一丝笑意的喝着啤酒,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这样喝,希望不会醉才好。
第二轮抽最小的另外某个谁跑去二十米外的电线杆处,抱住电线杆狂吼了二十声:我爱你。
说狂吼,当然是要整条街的人听得见,结果不止我们这桌的人笑翻了天,远远近近的人们都因为突然又冒出的这个非正常人类的非正常行为,而哄笑了起来。
又有人被抽到,选的仍然是大冒险,结果领了一只碗,一根筷子,盘腿坐在路灯下,一边敲碗一边背唐伯虎的:“我家有屋又有田……”
结果,很多原本散步的行人都在这周围逗留了起来,等着一个接一个的笑话演出,但也有行人因此而遭了殃,比如有人被罚跟异xing求婚,一时间,围观的异xing奔走避之,不过也有很彪悍的姐们儿,竟很配合的应承了。
终于,许承基被抽到了。
我挺直了背,抿了口茶,又抿了一口。
他特例独行的选择了真心话。
我又想逃跑了,低眉低眼的看着紧握在手中的茶杯。
问:你认为是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毕竟,没把我的处境bī到尴尬的地步。
没注意许承基是怎样回答的了,似乎是个挺中庸的说法,惹来满桌子人的嘘声。
我抬头偷瞄向鲁巍,他侧着耳朵,不知道是在认真倾听还是根本就不当作回事。他又抿了口酒,酒水润着他的唇,折she着灯的光芒,一片莹润。
每次揭牌,都是我最紧张的时刻,比对后都会为自己的侥幸松一口气,看着他们在公众场丑态百出的玩闹着,我却放松不起来。
终于,终于,终于,也轮了我一把了。
在我傻眼之际,整桌人闹腾程度达到了白热化,敢qíng,他们全部都在等着我被抽中呢。
选什么呢?
我不要像他们那样,对着陌生人单膝跪地,也不想抱着电线杆狂喊我爱你,更不想亲满脸络腮胡子的掌勺大师傅。
“我选真心话。”问吧问吧,顶多,我学许承基的中庸之道。
那个那个谁问:你的初吻是和谁?
晴天霹雳!
所有的人十分期待的望着我,不,不是所有的人,除了两个人,这会,他们没有看我。一个是鲁巍,一个是许承基。
“我的,我的……”拿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尽,肚子感到胀极,我想起了骆驼祥子那咣当咣当响着的肚子来。鼻尖冒汗了,我揩了一把,呶嚅道:“我的,那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
我看到了满桌人的疑问,连许承基也望向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谁,都是小学三年级的事qíng了。”年代很久远的事qíng,不小心被我擦到嘴唇的那个小男孩的面容已经淡了,因为什么而被亲到也忘了,如果不小心擦到,也算是初吻的话,我也没有说假话,我狡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