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颊不满起来,适才的委屈在他这番话里,莫名的消失了,可是却对他不甚满意起来,他说得他竟是那么的委屈可怜,像是极了解我一样,又像是我怎么怎么的负了他一样,说做朋友的不是他吗?他不是说要我不要对他抱希望的吗?他刚刚不是又说不要做朋友的吗?什么都是他说的!
“你不是说你有结婚的对象了吗?”一时不满,这话就冲口而出了,一发现自己竟发了声,急急的又收了尾音,懊恼自己把话说得像个妒妇一样。
转身想挽回些什么,就见他已站了起来,冲着我,步步bī近,我本yù脱口而出的话语就全数的吞了回去。
“我说作废!”他一脸铁青。
gān什么呢gān什么呢?我像个好斗的小母jī一样,把头仰得高高的,长得高bī得近,我就怕了你不成?声音大面色菜,我就怕了你不成?
“凭什么你说jiāo往我就得jiāo往?凭什么你说做朋友我就得做朋友?凭什么你说作废说过的话就可以做废?你觉得你长的帅你就有cao控权?”
妈妈的,我居然还帮他洗脸,凭什么哪凭什么哪!
他的神qíng一顿,原先的气怒渐渐转成了失望之色:“殷可,你一直觉得我长得不错这点很重要?”
啥意思?我瞪着他就没办法思考,垂下眼来想,不对!
我管你长得好不好看,一点都不重要,我要是某天喜欢上一个人,我不要求他很好看,我从来都觉得好看的兔子是不可能有机会撞树桩的。我一开始就觉得他长得不错,可是并没有因为他长得不错,就对他有意思,我喜欢他,是因为……
“重要个P!”我又仰头,粗鲁的回他。
鲁巍低眉低眼的睨我良久,原先那yīn霾的脸缓缓的泛起笑来。
“原来是这样……”他浅浅的抒了口气,紧崩的肩放松了下来。
怎样?我眼珠转上两圈,我刚没说什么啊?他会读心术?
他摊开他的手掌,举到我面前来,一脸赖皮的说:“手还没洗呢。”
“洗个……P啊”没气势,没气势,原先虚张的声势,在他一瞪时,瞬间被打压了下去。
“下次你说一个P字,我就打你那个P一下。”他说得一脸无所谓,我很郁结,跟你啥qíng形呢,居然把话说得,那么的像言qíng小说里的对白……
雷死我了!
这个话题,到那里就终止了,其实,还没有说完。但是我不想跟他闹得不愉快,而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也放过了我一马,当有其他人进来时,我们早已放弃了争执,他继续靠在椅子上装醉,藏家二姐瞧他还穿着藏服,便去帮他脱衣裳,我斜着眼睛白了他好几眼,那家伙微微掀个眼皮,看到我不齿他的表qíng,竟浮上个得意的笑来,NND,得意个P啊!
晚上钻进被窝时,才去认真回想他的话语来,可是这一想,竟让自己大半夜都无眠了,明明因为劳累了一天,身体已经极其疲乏,可是脑袋里的想法,却让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说换成别人,早放弃了;
他说他死皮赖脸……;
他说许承基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说他不是没想过放弃我;
他说我一点点的努力是远远满足不了他;
他说他有结婚对象的那句话,作废了……
于是,我时而笑,时而低落,时而愤懑,时而又甜蜜的在被窝里拱着,他的那些话,那么明显,我要是再装着听不懂不明白,连自己都矫qíng了,可是,我明白那又怎样,接下来呢?我是继续跟他玩暧昧,还是大大方方的出其左右?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最终,我的决定是应了他的某句话,也应了我自己心里某部分的渴求。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冲鲁巍笑得睡眼迷蒙时,他微愣了一下,眼里似有不信,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一上车,我便主动的靠着他的肩,飞快的进入睡眠。
一直到了huáng龙,我才醒过来,海拔已升到了四千多米,同行有不少人出现了高原反映,鲁巍从导游手中高价购买了一盒红景天,让我吃了两粒。
huáng龙可以分两条路上下,另外还有缆车,鲁巍问我是不是要去坐缆车,我想了想,见所有的人都要求徒步爬上去,于是也放弃了坐缆车的想法,跟着大伙徒步爬两千米高的huáng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