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拔了电话过去,电话里半天没有动静,良久后提示电话无法接通。
我有些郁闷了,我担心他还在执行任务,他们总是那样,若有什么任务要执行,总是不忙上两三天不会结束。我担心他明天来不了,而且我觉得我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我跟他结婚后,这样的事qíng会层出不穷,一些重要的约会跟聚会,他可能会经常缺席,若我去为这些生气的话,终究会产生矛盾的。
我每隔十五到二十分钟我会重拔一次,可是电话一如那般没有信号,拔的次数多了,不由得对电视完全失了兴趣,心qíng也低落了起来,等不及倒数新年,我就独自回宿舍休息去了。
回到宿舍,不免又觉得清冷,匆匆洗漱了,就往开了电热毯的被窝里钻,躺下前还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时间已是近十二点了。
躺下熄灯后不知道多久,我正睡得有些迷糊,突然就被敲门声惊醒,何处不在,我于黑暗寂静中突然听到敲门声,不免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我忘了我刚刚是不是将门给反锁了,我枕边没有棍棒小刀之类的东西,我思索着门边有一个扫把,然后挂衣柜上有一副羽毛球拍,对了,我还有手机,我可以报警。
敲门声又响起,我又是一阵紧张,脑海里什么想法都有,又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将手机攥得紧紧的,猜想如果是什么坏人,也不至于先敲门,十有八九不是坏人。
我问:“谁啊。”
我那攥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我手中一阵震动,我吓得差点将之扔了去,惊觉是有来电,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着小鲁的名字,我飞快的按了接听键,电话里小鲁同志压低了声音道:“是我,开门。”
我心脏在那一刻似乎要忘记跳动了般,机械的挂了电话,才想起要开灯,然后意识回复的急切的揭被,慌乱的找拖鞋,穿着单薄睡衣的我,连离开被窝后蓦然的寒意也没让我有所迟疑的,三步两并的就奔至门边,门一开,黑暗的走廊里,小鲁同志穿着厚长的风衣立在门前,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灯光还没熄灭,我瞅着他,他冲我笑笑,道:“新年快乐!”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将门大开,他步进来,将拎手里的小包放地上一放,一把将我抱怀里了,一股冷冽的气息扑入我鼻间,我一个哆嗦,身子颤抖起来。
他也察觉到了,放开我,将外套脱了下来,搁椅子上了,我看他穿着青白色的V领毛线衣,白衬衫蓝领带,领带只露一个领结,明明是很大众的模样,可是我却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觉得他这模样,真好看。
“你怎么会来了?”我太意外了,我一直以为他还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呢,他竟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之前不还在抱怨他么,可是现在,我唾弃我自己,我竟抱怨他,我竟因为他没给我电话而抱怨他!
他低头看我穿着睡衣忤那没动,道:“不冷啊?”
我一哆嗦,觉得冷,但是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冲他痴痴傻傻的笑,他原本正对着我的身子侧了侧,头仰了一个约三十度的角,我看着他的下巴,隐隐泛青,似有胡茬要冒出来,然后他那方棱的下巴一紧,我听他长吁一气,接着转身面对我,眼神幽深的瞅我,我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他搂了过去,他的唇便盖头盖面的朝我亲了下来。
他初生的胡茬刺在我的面颊上,痒痒痛痛的,不知道何时,那痒痒痛痛的感觉从我的脸颊一路往下的移至脖颈,我感觉出不对劲时,他本搂着我腰的手已摸进我的睡衣里,他的手掌极冷,一触及我的腰,我浑身一个哆嗦,人就从浑沌中清醒了过来,发现我跟他竟猴急的站在房间门口亲热时,我已经脸红羞愧不已,我将门上了锁,又觉着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不妥,可是,可是……
我筹躇迟疑的站在门边,“妈妈说”与帅小鲁在心中天人jiāo战。法律说未婚同居是不对的,我该知法守法;可法律又说未婚同居是不构成犯罪的,而且也不用负民事责任的,在小鲁同志不存在是他人丈夫的qíng形下,我的行为不受法律追究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同居?拒绝?我将门落锁做什么?这不是在告诉小鲁同志,今晚他可以为所yù为吗?
我捧住脸,面皮一片滚烫,我可真笨哪!
扭头看小鲁同志,那家伙扯开了领带,脱了毛衣,接着开始解裤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