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绕那么远呢?”
“凤凰山上因为道路结冰,已经有好几辆货车在山道上翻了,估计马上就要封山了。”
凤凰山盘山公路是我们回城必经的一条国道,这段山路颇长。其实政府在夏天时已经在这座山山下开挖,准备打出一条高速公路的隧dòng来,但是通路起码是两年后的事qíng了,目前我们还是得从山上过。凤凰山并不是特别高,加之地处南方,一年若不是特别特别寒冷,基本上是不会封路的,一旦要封路,回城便变得相当的麻烦。我一听,觉得事态严重了,挂了他的电话,马上跟司机建议绕道回。车上的人一听说凤凰山上发生了好几起车祸,要封山,都咋呼了起来。
我心里暗咒道,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
细雨一直还在飘着,车子时不时会打滑,高速路上的车辆行驶得越来越慢,上高速两个小时后,我们才走完这段高速公路的三分之一。可这不是最坏的qíng况,当我们看到前面的车子从缓慢的速度变为零速度时,我们的车子也前行不了,被堵滞在高速公路上了。
那么宽阔的高速公路,竟堵车了。
本以为这种天气堵车,也在所难免,我还存着一丝乐观的心态,盼着能早点被疏通,可是等了近一小时,道路非但没有畅通,却是越堵越厉害。前面也不知道堵了多长了,据说是哪个路段发生了连环车祸,jiāo警已经在进行疏导了,只是一时半会可能要堵了。
车子熄了火,车内的空调也关了,天气愈来愈冷,我在车里瑟瑟发抖,何处跟赵安飞紧紧挨着,互相取暖,回头见我时不时地抖上两下。何处一定要挤到我身边来,我推说我不想跟赵安飞间接拥抱,把她挡了回去。
外面的冰雨落在任何地方,无疑都是在增加冰冻的厚度。
我特别想念鲁巍,我打电话给他,说高速公路上堵车了,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他那边安抚道:“从下雪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呢,想你要嫁给我了。现在我倒是希望这雪没有下过,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挂了电话,赶紧把脸望向车窗外,过了好久,才将泪花给压了回去,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心里已感觉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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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冰雨落在任何地方,无疑都是在增加冰冻的厚度。
我特别想念鲁巍,我打电话给他,说高速公路上堵车了,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他那边安抚道:“从下雪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回来呢,想你要嫁给我了。现在我倒是希望这雪没有下过,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挂了电话,赶紧把脸望向车窗外,过了好久,才将泪花给压了回去,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心里已感觉不到寒冷。
谁都没有料到,这一堵,竟堵上了一天,这一天,车子没移动分毫。离车子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加油站,那里的厕所已排成了长龙。那些不愿意或者等不急的人们,就在公路两旁找个灌木丛方便了,树木上的冰己经结了很厚了,一刮风,树枝便僻里啪啦地断裂往下掉,连地面上的糙都结成了手指粗的冰棍。一路走过去,那些“冰棍”纷纷打在裤腿上,又噼里啪啦的碎上一地。
没有热水,没有热的食物,本以为堵不上多久,所以也没有预留多少的吃的,随着堵车的时间越来越长,车上的人越来越觉得困窘,何时能回到家,谁都不知道也不敢预测了。
我不敢打电话告诉我爸妈,又怕他们担心,想了很久,在夜幕降临时,才打电话回去跟他们说我们堵车了,可能要回来得比较迟了。
其实打不打电话,他们都担心,只是接了我的电话,知道我现在还是安全的,便稍有放心。
夜晚的时候,终于飘雪了,不久,车外的景物上便都被覆盖了一层白。我在车窗玻璃上,用手指写着:我们分担寒cháo、风雪、霹雳……
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要借手机打电话,大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电池可能也撑不了太久了。赵安飞转头跟我说:“殷可,你把手机关了吧,我们三人的手机轮着用,只保持一部手机是开机状态,以免我们会长时间被滞留在路上,到时候手机没电了,家人都联系不上。”
我闻言,虽然担心家人和鲁巍找我不方便,却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如果找我不到的话,打赵安飞或何处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