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好一会儿,我才敢解裤头,嘘嘘时也尽量想办法的将声音给控制在最低分贝,小解完毕后,系上裤头,我又开始蹦,才蹦两下,门就开了,小许同志跨进来二话不说的将我给抱了起来,我嗅嗅,身上的尿骚味,大不?
我揪着他的衣服,悄声问:“安安跟英英呢?”
“在城外的屋里待着。”
“你咋混进来了?”
“跟你一样。”
“那你咋知道我在这里?”
他低眼瞅我,道:“小的不知。”
我翻个白眼,他向来有心回避话题时,就用这句话来敷衍我,平时敷衍也就算了,这个问题有啥不好回答的?
十分怀疑他混进来的目的!
他将我放榻上后,却并未离去,老军医也不奇怪这屋里突然多出这样一个人来,他们的安然最终惹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小许同志是透明的?老军医对他竟是不闻不问,而小许同志安安然的杵在我榻前,低眉垂眼。
当着老军医,很多的问题,就无法向许由问个明白,我想个法子,转着弯儿来问老军医。
“大人,这人是谁哪?”
许由瞟了我一眼,无所谓瞅外面。
“新来的帮手,新援军这两天在进行整合分配,我这军医处也捞了个搭手的。”
“啥时新来的?”我一脸的莫名,他明明是从天而降的。
“给你扎针后来的。”
我摸不着后脑勺,我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运气着,还是许由他知道我的下落后有意识的请愿分到这里来的呢?
“大人,十八连有进行分配吗?我被分哪了?”虽然在这里也许就这一天了,但我希望可以借由分配,而见到鲁巍最后一面。
“十八连?”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的老军医突然抬了一下头,想了一会儿道:“全部关禁闭,还想分配?再说了,你也在我这关禁闭呢,你现在都不良于行了,你还想蹦哪去?”
我又悄悄的瞅许由,心想着这样也好,至少,瘦高个来的时候,我还有一个替我挡着,不至于在未扎针前就丧了命了。
瘦高个是在傍晚时分再度来到军医处的,在他出现时,我正在喝粥,滚烫的粥烫着喉咙往食道里滚,我包了包眼泪,瞅着瘦高个的一举一动,yù眼言又止的再瞅许由,许由抱着胸,正对着瘦高个,瘦高个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许由,还是冒着股子诡谲的笑,我被他那笑惹得有些恼了,他那在笑个屁啊,笑得自己跟猫我跟老鼠似的,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啊,杀不了我,我今晚就玩凭空消失。
突然觉得我已没有了先前的担心害怕了,也许是知道自己可以回家了,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了许由,我那贪生怕死的xing子被我好好的藏乌guī壳里了,肥着胆子挑衅着瘦高个。
其实这一刻,我更希望他能对我动手,这样至少我可以在临走以前,用这样的方法告诉鲁巍,这家伙是jian细。
可是,那家伙竟在换好药,喝完汤药后,悠哉自得的出了军医处。
第 47章
他自然是不笨的,他知道我若说他是jian细可能不会有人相信我的,他也知道我不会贸然在没有证据前让自己惹上一身腥的,他更知道我在有人保护的qíng形下更希望他能出手,所以他会那样的笑,他都算计好了,我的想法,他点滴都能算计到。
可是,他能算得到我的真实身份吗?任他千算万算,他能算计到鲁巍不会相信我吗?
我趁老军医出去时,我问许由,英英和安安怎么安置的,他低声道:“赵岁来了。”
赵岁来了?赵岁为什么会来?问题是,他怎么寻到英英跟安安的?是一直在跟踪,还是多方打探到的?
“你把她们丢给赵岁,你自己跑军中来了?”我惊乍的问。
他点头。
我又问:“赵岁是来找我的?”
他点头。
“那他知不知道我在军中?”
他不作声了,我一再催问,他低声道:“小人不知。”
又是那死样子了。
我一思忖,这要是赵岁知道我混军队里来了,那鲁巍势必就会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还回得去吗。
让许由给我找了纸和笔,我开始写我的“遗书”。
我的字一如初始般不好看,但是因为是写给鲁巍的,我肆无忌惮,这是我的字呢,丑得独一无二,他一看便知,我详细写了我发现瘦高个是jian细的经过,想了想,又写了一些安慰之词,写着写着,就发现越来越伤感,我除了告诉他我会回到我的家乡让他不用担心,我居然还写了大量的体己的话,比如告诉他江山权势都不重要,身体发肤才是自己的;比如要他对女孩子不要太凶,欺负女孩子更是不对的;比如告诉他如果他能笑的话,定能倾倒众生,此生不愁娶;比如告诉他他晚上的呼噜声其实很恼人,对妻子好的话要先让对方睡着;还有,还有,告诉他,不要亲了人后,一声不吭的就消失,那种行为,很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