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上白月光[系统]_作者:九十六圣君(173)

  这片竹林虽属惜菩宫,与皇宫内行道也就一墙之隔。但自从先帝崩后,这座宫殿便无人问津,甚有许多新来的宫人只当这里是一座早被弃了的废地。不过今日,墙外却传来了一阵阵身着重甲的士兵踏着节奏的脚步声。听到此声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杉王忍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啊……”

  “圣上……”

  “十几岁就重病……”

  零星几句士兵的谈话透过墙传了进来,因相隔的距离较远,他们也未大声说话的缘故,二人也只隐约听到了一点。林危阕的手不禁慢慢的握成拳,他的嘴唇紧抿,表qíng隐忍不知是在想什么。宴山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走”语毕便再次带着林危阕疾步离开。

  等走远后宴山白才开口说:“早有听闻杉王不是什么善类,他到也是个能忍的,过了五年才动手。”又问:“你可知道自己曾为先帝最宠的皇子,在先皇崩后本因第一个被杉王处理,而却又为何风平làng静的活到了今日吗?”

  林危阕不解的摇了摇头,五年前他还年幼,对朝堂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先帝临终前虽然没有将皇把传于你,但是他也知朝堂上党派纷争严重。贵妃一派虽气焰最盛,但是却称不上独霸。故先皇趁着最后一口气留下了旨意道‘大皇子乃先后遗子,虽无贤德继承皇位,然宅心仁厚可为众皇子之表率。特此准其住宫中至弱冠立府迁出,望诸子和睦。丞相、杉王共监之。’”宴山白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已经高出自己许多的少年说:“他是在用丞相与杉王,还有朝中百官的悠悠众口护你平安……”

  林危阕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对于脑海中那个已快要模糊相貌的先皇,他的感qíng一向复杂。

  经这些年的史书策论熏陶,他当然也明白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qíng。自己那个弟弟的皇位自然是做不久了,杉王若是想要直接夺权的话,所有皇子连带久居深宫已被人遗忘的自己,都将会被视为他的眼中钉。

  不过杉王虽然权势滔天,但到底还未有以一己之力颠覆朝堂的实力。所以这个的可能xing并不算大,不过若是杉王还在意众人之口,想要求得名正言顺的话。那么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傀儡,自己怕是不二的人选。毕竟一个自八岁起便没有再念过书,独居深宫九年的皇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

  但是却没人知道,这一切早在五年前就已生出了变数。

  林危阕抬头看了看这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空,九年软禁他从未踏出过惜菩宫一步。今日一变,且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他终于能够亲眼看一看外面的天空,亲身踏上大虞的国土,不论结局先恣意的大声笑上一场。

  他曾听母后讲过,在虞都之北有这世上最最广阔的糙原,乌黑的骏马可以在此尽qíng的奔跑。那是一片怎么也跑不到尽头的浓绿……目所能及的最远处糙地与蓝天相连依偎,那里没有高大的朱红色的宫墙,也也没有被困住的金雀……

  自那天在竹林听到士兵的谈话之后,林危阕便已知道他离开的日子不远了。这日下午,天色渐暗之时。高大的因长久无人修缮而被岁月的风雨所侵蚀的宫墙外,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响。皇宫内院自古便禁骑之地,今日来者暂且还不知是谁……

  “先生?”林危阕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宴山白,“稍安勿躁”男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肩膀。

  虽已经是早chūn世界,但那手仍旧冷的似冰一般甚,至林危阕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过些时候或会有人来惜菩宫内寻你,我……不方便露面。倒时一切全凭你自己处理,等过上一阵子我便会回来找你”宴山白说道。

  “是。”见他应下后宴山白点了一下头便径直朝着屋外走去,一会之后就隐匿在了天边的一片霞光之中。

  这几年来林危阕已知,宴山白此人虽没有武功,但是行事诡异。他时常消失不见,偌大的惜菩宫内都寻不到半点踪迹,但是又会在自己武学或是日常习练遇到难题时突然出现。二人相处的时间越久,这个人身上的谜团也就越多……

  宫外的马蹄渐响,重甲由于活动而不断摩擦撞击。随着重甲发出的响声逐渐大起来,没过多久惜菩宫主殿前,那道冷清了整整九年的朱红色大门被人用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