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笑的牙都快不见了,拎着刚才砸人的行李包走的简直像是在飘,还一个劲的问共翳:“大哥你是哪派的功夫,少林?武当?”
共翳看向阿籍,他在说什么?
阿籍顶着两个黑眼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夸你厉害,打人好厉害好帅气。”
共翳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沉默。
大刚连爬了三层,心qíng才开始平复下来,喘着气在楼梯按门铃。
刘燕顶着一脸的huáng瓜片开了门,又飞快的关上。好半天,才一脸清慡的打开门。
阿籍拉着共翳给他俩介绍,共翳还是一脸的死板,刘燕倒显得比大刚有内涵的多。直到阿籍去卫生间洗手,她才跟过去:“哎哎哎,长的真不赖啊!你没觉得像马来西亚那边的人种?”
阿籍瞪眼:“他是晒黑的。”
刘燕看她:“我说五官好不好,真是那什么什么,不该跟咱们像一点?”
阿籍摇头,还有点文绉绉的意思:“我查过资料了,专家说的,越国人就是长这样的……”
刘燕靠着墙壁看她,打了个大哈欠心里默默无语——专家个鬼,我还看到过说西施浣纱不穿上衣的呢!
阿籍继续念念叨叨:“我现在心里乱死了……总不能我养他吧?”
“废话!”,刘燕睨她,“养乌guī也比养人实在。”
她顺眼往外面客厅看了眼,小声劝她:“你妈最近天天打电话给我。老人家多不容易,你还背地里私藏男人。”
阿籍耷拉下脑袋,也顺着她视线往客厅看。共翳正捏着罐可乐翻来倒去的看,人虽然坐在沙发上,却没一点放松的一丝,腰背直的都能当标尺了。
“那他怎么办?”
刘燕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不过,这样领个男人回去,是挺刺激二老的。
阿籍掐她手臂,没反应,gān脆开始挤眼泪:“我现在工作也没了,亲人也不要我了……刘燕,我就剩下你这么……”
刘燕一巴掌拍掉她伸过来的搭胳膊的爪子,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恶不恶心你,想住几天?”
阿籍感激地凝视她,眼眶里努力dàng出点水光来:“刘燕,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刘燕鄙视:“快说,不然我反悔了!”
阿籍伸出两个指头,酒窝笑的圆溜溜的的。
刘燕盯着看:“两天?”
阿籍讪讪的:“两个月……”
刘燕开门就要往外走,摆明了没得商量。
阿籍连忙改口:“两星期两星期!”
刘燕这才勉qiáng停下脚步,对着客厅里的两男人咧嘴巴笑,从牙fèng里挤出声音:“这可你说的,不许反悔。”
阿籍跟在她后头咕哝:“知道了知道了,大刚怎么受得了你。”
共翳见她们出来,自然而然的站起来:“你不是说回家,要走了?”
他的吐字不算标准,话虽然说的清楚,总有点字音与字音间粘滞的感觉。阿籍听习惯了当然不觉得,刘燕和大刚却非常稀罕的样子。
共翳显然也觉察到了他们的猎奇表qíng,立刻闭嘴不说了。
阿籍踢了刘燕一脚,走过去:“我……你先在这里住几天,过几天我来接你。”
共翳的眉毛皱起来了,黑黑的眼瞳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终于一句话也没说,点头答应了。
大刚在边上马屁拍了半天也没拍到点上,累的慌,回房间补觉去了。
阿籍帮着刘燕在书房整理chuáng铺。
小小的一张钢丝chuáng,看的阿籍心里直犯嘀咕:“这么小一张,他怎么睡啊……”
刘燕也无奈了:“姐姐,我这书房就这么大,放不下大chuáng。要不然就睡客厅沙发,你选一个。”
阿籍想了想:“你把chuáng撤了,gān脆打地铺得了,铺得厚一点就成。”
刘燕看她:“那也行,别说我欺负客人啊?”
阿籍点头,眼皮直打架。一晚上没睡觉,她实在困的不行了,脚步都虚飘起来。
刘燕推她出去休息一下,到了客厅,却只有共翳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了。
“共翳?”
共翳抬头看她,阿籍有点儿心虚,在他对面坐下来:“他们都我朋友,人挺好的,你先住着。我过几天就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