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qíng绝进了屋后哪也没看，一直目不斜视，但他却知道飞飞所说的是什么。他没回答，只是领着她穿过这间房，朝下一间走去。
接下来的几间房里可谓jīng彩纷呈，各种各样的调、qíng方式和饮酒作乐都被飞飞看了个遍。她和柒qíng绝出绝世楼时，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了。
“是不是很疑惑那些是什么？”
二人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面对面站着。
飞飞点头，又摇头：“……我……我知道一个……”
“是什么？”
飞飞yù言又止，不敢看柒qíng绝的眼睛。
“讲。”柒qíng绝声音有些冷。
飞飞立刻乖乖就范：“……那些男女，有的在互相啄对方，哦不对，是在亲对方……师父说过，这个，不是表达谢意的方式……”
柒qíng绝稍稍低下了些头，将目光与飞飞持平，他还朝前走了一步，半蹲下、身，看着她，一字字道：“这叫，男欢女爱。”
男欢女爱？飞飞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柒qíng绝站起身，负手朝前走，飞飞赶忙跟在他身边，问道：“可是师父……什么是男欢女爱呀？那些人……之前并不认识呀，怎么可以……”她越说脸越红，gān脆闭上了嘴。
柒qíng绝抬头望着很遥远的地方，修眉微蹙：“云雨之事并非必须认识才可以做，yù、望作怪，谁又说得清呢。”
飞飞听得他说的很飘忽，似乎他自己也不懂，她又问道：“那师父，欢我知道，可什么是爱？”
柒qíng绝脚步一顿，有些失神地看向她，喃喃自语：“爱？”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什么是爱~？
023
飞飞的问题让柒qíng绝沉默了，他似乎被问住了，双眉微蹙，黑眸中流露出似有若无的困惑。
飞飞不忍看他苦恼，拉了拉他的衣袖，提议道：“师父，我们回灵山福地吧？”
柒qíng绝回神，低头看了她一眼，略微颌首。
飞飞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转身离开，而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位公子行行好吧，我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赏口吃食就好啊。”乞丐跪在两人面前，语气充满虔诚。
飞飞愣了愣，想起那天买糖葫芦时师父说过的话，略微蹙眉：“我很想帮你，可是我没有钱……”说到这，她抬头看向柒qíng绝，“师父，我们帮帮他吧？他好可怜。”
柒qíng绝并没拒绝，却也没施舍乞丐太多银两，只给了他一个铜板。
乞丐乌黑肮脏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过铜板，千恩万谢地转身离开，动作非常迅速，一刻不留。因为，与他的卑微和低贱相比，施舍他的柒qíng绝实在太过高贵纯净，让他觉得，来向柒qíng绝乞讨、让他污秽的身躯出现在柒qíng绝面前，都是对柒qíng绝的一种亵渎。
飞飞有些不解：“师父，为什么不多给他一些呢？”
柒qíng绝牵着飞飞慢慢朝乞丐离开的方向走着：“人各有命，不论师父给他多少钱，也改变不了他的命。”
飞飞点了点头，师父每次都提到“命”这个字，可究竟什么是命？身为司命星君的师父的命，又是怎么样的呢？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飞飞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口问道。
柒qíng绝没回答，长臂一挥，掀起一缕飘渺的轻烟白雾，待雾气散尽，他们已经身处在郊外一间破庙里。当然，这庙中的人是看不见他们的。
“乞丐？”飞飞看着庙里那个跪坐在角落，给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子喂包子的乞丐，微微一怔，“他拿钱换了包子。”她笃定道。
柒qíng绝略微颌首。
“可是一个包子，根本不够他们两个人吃呀？”
乞丐把包子全部喂给了奄奄一息的女子，自己一口也没吃，但神qíng却很满足。
“也许，这就是爱吧。”柒qíng绝的双眉始终锁在一起。
飞飞转头看向他，后者唇瓣还未合上，似乎对这句话还有补充，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不由皱眉苦思，难道真的像师父所说的：一个人愿意将唯一的食物心甘qíng愿的让给另一个人，那就是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愿意这样对师父，甚至是更多。那么，她是不是深爱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