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蝶闻言立马来了激qíng:“没问题,不就是吃饭吗,这事包我身上了。”
曹管家欣喜非常:“孙姑娘随我来,膳食在厨房,我命人取来给你。”
“有劳曹管家了。”孙蝶很有礼貌的对曹管家抱了抱拳,哎,送顿饭就有长期饭票,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便宜的事呀。
可没多久孙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哪里是便宜事啊,这完全就是qiáng人所难啊。
百糙堂内,白夜头戴斗笠,手执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离近一看,依旧是死局。
孙蝶立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白夜只当是海桐送了新的饭菜过来,修长如玉的食指在桌面上点了一下。
孙蝶不知其意,没动。
白夜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
然后,只听“啪”的一声,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棋子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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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蝶顿时感觉一阵冷风chuī过,从头凉到脚。
完了完了,她怎么觉得白夜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呢?不会吧,她只是送个饭而已啊,不要杀她啊——
“白、白公子,你、你的晚餐。”孙蝶闭着眼不敢看白夜,只是朝前递了递手里的食盒。
白夜低头看了一眼,没接。周身空气更冷了。
孙蝶吓傻了,说出的话也不过脑子,张口就来:“白公子你冷静一点啊,你不能对我出手,你要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而且还会下十八层地狱……”
白夜转身,背对孙蝶坐着,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第二次响起:“放下。”
孙蝶立马听话的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打开。”他命令道。
打开就打开嘛,有事让别人做还那么凶,哼。
白夜戴着斗笠,孙蝶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只是觉得他似乎还是不喜欢这些菜色,修长的手指动作间,好像又要掀桌。
孙蝶赶紧按住了食盒,她今后能不能在这蹭饭吃就全靠这盒子东西了,不能洒啊:“盘中餐粒粒皆辛苦,làng费粮食是可耻的。”
白夜侧首,轻纱之下似乎有双眸子在盯着她:“不关你的事。”
哎呀哎呀,五个字耶五个字耶,他居然说了五个字,孙蝶兴奋极了:“你不能这么说啊,虽然你就是有钱就是家里连树上的叶子都是金叶子,但也不能làng费粮食啊,农民伯伯们种地多不容易啊,顶着日头晒的黑黝黝的,你这样一桌一桌的bào遣天物,小心下辈子当穷人哦。”
“我要怎么说就怎么说。”白夜的声音冷得简直可以让空气都结冰了。
孙蝶叹了口气,将食盒里的菜一碟一碟拿出来:“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这是原则问题。你看,这些菜单是看起来就觉得很好吃了,你为什么老掀桌子呢?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呀?对吧?来,你尝一口嘛,说不定吃进嘴里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吃呢?嗯?”孙蝶给他递了双筷子。
“出去。”白夜惜字如金,看都不看桌上的菜一眼。
孙蝶的肚子“咕噜噜”直叫,这混蛋,自己不饿折腾别人呀,她还没吃饭呢:“你真不吃?”
白夜理都不理她。
孙蝶gān脆坐下来,拿了筷子端起碗,准备自己吃。
白夜倏地站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手套戴上,回到孙蝶身边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丢了出去。
……呃,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但行动起来有点困难。由于孙蝶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的腰,他没能把她丢出去。
“放手。”白夜浑身僵硬。
“不放。”孙蝶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眼珠转了几转,话锋一转故意道,“白公子你不要这么别扭嘛,你又是救我的命又是找借口留我下来,还不是喜欢我?哼,我都看出来了,你就别藏了。”在保命面前脸皮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是浮云!
白夜似乎忍无可忍:“烦!”
孙蝶满不在乎:“不烦。我跟你说啊,像我这样的好姑娘现在已经不多了,算你有眼光,把握住了,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这话是真心的。
“闭嘴。”白夜手开始颤抖,摆了两下褪去手套,指尖摩擦,些许白色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洒到了孙蝶脖子里。
孙蝶立马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觉浑身奇痒无比,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