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蝶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有劳师兄了。”说着,不舍地看着孙掌门。
“哎。”大师兄一直在叹气,直到命人将孙掌门抬到chuáng边,整理好遗容,只差换寿衣时,才抽出空去看望孙蝶。
“小师妹你等着,师兄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好体贴啊,事实上她肚子早就饿了,而且落葵小丫头已经饿晕过去了,这傻妞还说照顾她呢,现在还不是被她照顾……呜呜呜呜,抬头可怜地看着大师兄,孙蝶哽咽道:“大师兄,我想吃ròu……”
听了这话,大师兄脸上一红,低下头轻抚着腰间佩剑,沉默半晌方道:“嗯!……走……师兄带你下山去吃好吃的。”
吃好吃的就吃好吃的,怎么还咬牙切齿地说话呢……孙蝶gān笑了两声,心知他是囊中羞涩,改口道:“其实清粥小菜比ròu更好吃,美容又养颜,还有助消化和减肥。”
大师兄却不肯:“不行,师妹你出去这一趟回来瘦了太多,正该多吃些ròu补补身子,走,师兄带你下山!”
孙蝶想拒绝,怎奈这位师兄说风就是雨,拎起她就往外冲。qíng急之下,她只好拽住了熟睡的落葵,谁知这位大师兄手劲极大,竟然连落葵也一起拎了起来。
落葵被孙蝶搂着,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轻声唤了句:“孙姐姐?”
孙蝶痛苦地点头。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又问。
这次不用孙蝶回答了,因为大师兄发现了师妹旁边还有个拖油瓶,立刻停下脚步用双眼仔细打量,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
“大师兄,这是落葵……”孙蝶弱弱地向他介绍。
大师兄高度警觉:“她是什么人?”
落葵被大师兄盯得害怕,使劲往孙蝶背后躲。
孙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事qíng是这样的大师兄……落葵本是白夜的药童,今日白夜离开时她应该一起走的,却因为我留了下来。”
一听见白夜两个字,大师兄的脸色就舒缓开了,他蹙眉思忖了一下,奇道:“想不到这白神医看起来带霜伴雪的,对姑娘家竟会如此细心。”
孙蝶嘴角一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和白夜之间的事?
“大师兄这话师妹听不太懂啊。”
大师兄嘿嘿一笑:“不懂?这有什么不懂的?你与白神医有婚约,他关心你是应该的。只是他素来冷qíng冷xing,我没想到他竟愿意留自己的药童在你身边守护。”
“什么?婚约?”孙蝶大吃一惊,“你说我和白夜有婚约?”
大师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她,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害羞?
孙蝶紧紧蹙眉,要不怎么说姓白的总是对她百般容忍呢,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只是太过闷烧所以没有表达出来,现在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原来她非但不是胡诌的百糙山庄女主人,还是原装正统的呢。
“小师妹?”
“……啊?”孙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忽然道,“大师兄,不知哪里有笔墨?”
“笔墨?你要用吗?随我来。”
孙蝶点了点头,领着落葵跟大师兄一起朝书房走去。
她迷茫地看着道路两旁的残破景象,丝毫想象不出华山派当年是何等的壮阔威严,可想而知那场导致“孙蝶”父母双亡和华山派没落萧条的大战有多惨烈。
“大师兄,魔教为什么要攻打华山派?”据孙衍之所说,“孙蝶”的母亲是为了救她才被魔教所杀害,而他本人也应该是在魔教大战中所受的重伤,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堂堂华山派被魔教搞成如今这副模样?
大师兄痛心疾首道:“那大魔头紫慕尘yīn险卑鄙,为了得到我华山派绝密剑谱,与内jian里应外合,至我华山派弟子身中奇毒,后连夜攻上山来,滥杀无辜,洗劫金银……索xing剑谱未失,否则!……”
孙蝶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紫慕尘?是魔教教主的名字?在百糙山庄时见过的那个黑衣人难不成就是紫慕尘?可他那副斯文俊俏的模样虽然欠揍,却怎么也不像是邪魔歪道呀?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紫慕尘,魔教攻打华山这件事都应了册子上一个定律,那就是:总有那么一本书,剑,玉让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