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玉给出结论,上官无尘那样的男子说出那样的话,是女人都不会拒绝在这时挺身而出,赵勾玉是女人吗?是,所以赵勾玉拒绝不了。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赵勾玉得意一笑,她终于可以说那句最经典的台词了,“老子就是王法。”
上官无尘使劲眨了一下眼。
白袖流转,赵勾玉看得清楚,上官无尘丢了一定银子给那小贩。
皱眉,赵勾玉不悦的看向上官无尘,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上官无尘高傲的昂着下巴,嘴角冷冷一晒,“yù壑难填,命不久矣。”
小贩吓傻了,听完这八个字,再看看手里的银子,不敢要了,摊子都忘了,连滚带爬的转身狂奔。
赵勾玉怔了一下,随即神色奇妙的看着上官无尘,只见他手指动了两下,那二两银子和整定的全部飞回了他的手中。
“上官叔叔你是神,你是大佛啊!”
赵勾玉爱钱啊,即便是当着上官无尘的面也不想làng费银子,如今上官无尘不但帮她省了十五两银子,还白拿了枚玉簪,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人啊,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类似赵勾玉,大抵如此。
上官无尘嘴角猛抽了一下,他上下扫了赵勾玉一遍,转头望向慕心荷,伸出手,白皙的脉络分明的手掌摊开。
慕心荷不qíng不愿的开始掏银子。
她宁愿出钱,也不愿意被这个男人记恨。
行走江湖十六字真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愿赌服输,自负盈亏。
上官无尘淡定的收下慕心荷的十五两银子,“这算是你买给我的。”这一点他还有补充,“你弄坏我一支。”
所谓“làng子”,绝对是有年龄限制的,已经不是“子”,仍然lànglàngdàngdàng,那不是潇洒,那是窝囊啊。
赵勾玉扼腕,心疼钱的同时感慨着上官无尘的记仇。
“上官叔叔你偏心啊,你老记着我的不是,你怎的不记着点我的好呢?”
“你的好?”
上官无尘微笑着低下头,好,是要记在心里的,又何必讲出来呢。
“二位在这里?真是让在下好找。”
良辰美景,佳人在前,偏偏有人喜欢来打扰。
赵勾玉不耐烦的看着公孙靖,“找?不知大嫂找勾玉有何事?”
上官无尘依旧侧着身,仿佛没听见公孙靖的话一样。
公孙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意思,失落吧,也不像,总之让人看着很不是滋味。
“实在是有要事才来街上寻赵大人的,不然……”
公孙靖的尾音有那么一股不着边际的苦涩。
赵勾玉心里这才舒服一点,这人颇有自知之明,“大嫂不必见外,叫我勾玉就可以,不知是何等要事,让大嫂这么着急?”
不惜被她讽刺也要来?
“是这样的。”公孙靖忽略赵勾玉的敌意,缓缓道,“家弟已经快到京城了,今上邀请岳母的信函上,也写着勾玉你的名字,岳母瞧了,便让我出来速速寻你回去。”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我似乎开始种田了。)
斗转星移,夜幕低垂,两辆马车静悄悄的驶到京城,守门士兵战战兢兢的为他们打开城门,但马车上的人似乎很是着急,连面都没露便疾驰而去。
太师府门口,马车缓缓停下,一前一后下来三人。
走在最前的是一名紫袍加身的俊俏女子,她五官斯文端正,神色若笑非笑,难探真意。
在她之后,是名着白衣的玉面公子,那公子目若寒星,潇洒出尘,轻而易举便可俘获了人心。
最后面的也是个女子,她走的很慢,时笑时哀,不过,倒也没人去注意她的神色,单单瞧着她就已是一种享受了,又怎会有人去苛求她的表qíng呢?
太师府大堂里,此刻已是灯火通明。
一袭金色缎衣的韩江月披散着长发,端坐于轮椅之上。
他弯唇含qíng,眼波潋滟,腹部的腰带随意的搭着,微微可以看见一丝不太明显的隆起。huáng橙橙的灯火下,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仿佛挥袖点墨、淡然收笔的优雅,美的,就好似是穿破云雾、光彩乍现的刹那。
总之,不论是何,都带着撩人心田的气息。
在赵勾玉的青chūn期,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男人成为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