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赵勾玉被这位比上官无尘座下四名黑衣人杀气更加qiáng烈的白衣姐姐塞进了何厂公早已进入的偏房。
接着,房门被她重重的、咣当一声关上,并且双臂抱剑而立,站在门外看守。
后来,赵勾玉才知道这位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近身者死”的白衣姐姐,就是传说中的东厂头号杀手--红袖娘子吕瑰。
没人知道她的剑法师从何处,只是知道她的时候,她已经稳坐第一杀手名号多年了,使得一手绝世剑法,出剑之处剑光如红花飘落,无处不在,遂得以此称号。
仅仅是一个下属就这般不简单了,上官无尘眸色微黯,但复而明亮了起来,似漫不经心的扫视一圈传说中的太师府邸,他嘴角划出难解的弧度。
而此时此刻的房中,赵勾玉已经完全颠覆了何厂公在自己心目中jian诈的形象,她何止jian诈?jian诈用来形容她简直太不足够了,她简直是变、态、脑、残、左、脑、抽、筋、右、脑、坏、死!
为什么?
看现在的赵勾玉就知道了。
“你是怨我当时没替你说话吗?”何厂公说这话的时候在笑,笑的十分邪恶和真挚(?),她弯腰压迫的看着身下的赵勾玉,两人虽未紧贴,这样的距离比起直接贴在一起却更加暧昧几分。
如果一男一女以这种姿势在榻子上躺着,赵勾玉是一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咬牙切齿的,可是,明明眼前这个女太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也就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即便你不是什么君子,那你也不能上来就又亲又抱又搂的吧?
好不容易逃出何厂公的桎梏,赵勾玉却也只能保持这种被压迫的姿态躺在她身下,为什么?因为她不会武功,如此而已,没有为什么。
08管家澈丹
许是注意到赵勾玉对于现状的极度不满,何厂公无可无不可的微微一笑,起身挺拔的立在地上,虽然她仍旧笑的三分凉薄七分多qíng,但赵勾玉总算得以放松,也就不像原先那般顾忌了。
“你是什么人?”
刚刚喘息几下,赵勾玉就被何厂公这个问题给吓到了,她想要表现出惊讶,却在下一秒平静且莫名其妙的瞪向何厂公,“你吃错药了?”
这话说得太过自然,就连久经官场心思极深的何厂公都一时难辨真假,遂只好轻笑一声带过,“方才探你身子非但没有虚弱反而qiáng劲不少,那大牢何时这般优越了?”
赵勾玉身子又是一僵,这个何厂公真是她的克星,每一个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不过赵勾玉也不是吃素的,上辈子人家是做律师的,这点小弯子还摆不平那就白吃那么多年公家饭了。
于是,只见赵勾玉被何厂公挑开的衣袍系都不系,大大方方的任其“挂”在自己身上,披散至腰间的黑亮头发也不去理会,清丽的面容波澜不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那双冰似的眼眸里从未有过愤恨、屈rǔ和不甘。
“何厂公请自重,卑职刚刚脱离牢狱之灾,何厂公不安抚也就罢了,卑职不奢求,但请何厂公不要这般看轻卑职,问东问西,卑职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入狱本就已经很不光彩了,何厂公又何必总是提醒卑职?”
这一番说的坦坦dàngdàng毫不心虚,实际上赵勾玉心里都在打鼓,她漠然的望着眼前神色愈加难以理解的白发“妖”女。
赵勾玉喜怒不形于色,饶是何厂公这般经验丰富的老油条这个时候也有点心里没底了。
不过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大了赵勾玉不知道几千岁的何厂公在发现今天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之后,自然无比的抬手抚摸了一下赵勾玉的头,就像刚才抚摸那蓝衣男子一样,眼里带着宠溺,嘴角含着温柔的笑丝,可赵勾玉怎么都觉得那只手是在调整角度,好一下子拍死她。
但显然是赵勾玉想多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多想,这全部都是被二十一世纪武侠剧荼毒的,在那里,大侠神马的都是浮云,任你名号再响也没用,武功最高的永远都是公公。
没有公公也就罢了,如今有了,还是这么一位“诡异”的“极品”公公,赵勾玉实在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何厂公就这样在赵勾玉平静无波,咬牙硬挺的状态下施施然的推门而出,只是,她似乎并未急着离开,反而在院子里与上官无尘不知在jiāo谈什么,两人你言我语,虽时间很短,却足够令仍旧在偏房里的赵勾玉心惊胆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