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说话间就要靠近赵勾玉,水之痕连个招呼都不打,□越过何千攻便至赵勾玉身边,他倾身将她护在身后,轻蔑的睨着公孙靖。
“你!站远点!”
公孙靖一愣,前脚抬起却不得不放下,她没搭理水之痕,而是直接转向何千攻,“何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何千攻苦恼的微抚着额,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咱家也不知道水大人的意思……”
“那水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公孙靖好脾气的回头问水之痕。
水之痕丢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淡淡道,“本官身居从一品,公孙大人区区一个太守罢了,不该先给本官行礼么?”
公孙靖一愣,立刻看向赵勾玉,这个水之痕怎么和赵勾玉一个德xing?
赵勾玉有点错愕的微微抬眼,费力的开口道,“……水大人这是?”
她不是个好人,这一点无可厚非,上一次在神殿她对水之痕的求救置之不理,这一次水之痕却对她出手相助,这让她和公孙靖一样想不开。
“怎么公孙大人不预备行礼吗?”
水之痕不理赵勾玉,咄咄bī人的对公孙靖道。
公孙靖双手握拳,微怒的对何千攻道,“那么何国师你是来搅局的了?”
“……”何千攻笑着望着水之痕,接着抚摸着自己的衣袖,摇头道,“水大人的意思,想来还是可以当做是咱家的意思的。”
赵勾玉看到水之痕耳根发红,她表qíng更加恍惚了,这两个别扭的人看起来是jiāo心了呢?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他们这样呢……赵勾玉觉得她被打的脑震dàng了。
“你……”
公孙靖气的额头活像cha了根钢针,一突一突的。
“想不到这个时辰,这里居然这么热闹?”
这个声音过于熟悉,赵勾玉不得不qiáng迫自己仰脖子。
居然是韩江月。
绵蓉推着韩江月款款而来,韩江月神色高傲而淡漠,丰神俊朗,白衣如雪,说话时和缓低柔,那是有教养的表现。
不可否认,韩江月他高傲,骨子里带着的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高傲。
“哎呦……”何千攻发出一阵叹息,惹得人们将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满意的扫了一眼,何千攻笑着道,“水大人,咱家觉着,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不是么?”
水之痕盯视韩江月很久,忽然,他转身凝着赵勾玉,“因为他才拒绝我的?”
赵勾玉愣了一下,面对水之痕的问话,她没撒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水之痕却笑了,“还不错,晓得不对我说谎,也不枉我为你走这一遭。”
语毕,水之痕潇洒的转过身,满面微笑的他依然懒懒散散的,他闲适的朝门口而去,何千攻欢愉的望着他的背影,此刻的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恋。
“那么,就此别过了。”
何千攻背着身对身后的几人告辞,几人虽未回复,却也对这个女人有着新的一层理解。
尤其是赵勾玉。
赵勾玉垂下头,不去看离开的两个亲密恋人。
她不知道水之痕是怎么想的,也许他喜欢过她,也许没有,但她的心qíng一定是所有女孩子都有的。本来喜欢你的人喜欢了别人,你总是会有失落的。不过这样也好,对他,对她都好。
“正夫,你照顾大人,我来对付她。”
慕心荷站起身,她将折扇合上,yù把赵勾玉jiāo给韩江月。
韩江月在离赵勾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他坐在轮椅上,自上而下俯视赵勾玉,他的视线停留在赵勾玉因受伤而艳如滴血的双唇之上。那一刻他的表qíng有点呆滞,可眨眼便不再看她。
“还是慕大人照顾妻主吧。”
他这样说道。
慕心荷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江月,“正夫这是什么意思?”
自何千攻来便隐去身形的苔衣在这时落于赵勾玉身边,他俯□将赵勾玉拉入自己怀里,不顾赵勾玉的反对qiáng行蘀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小荷花,你这呆子!贫僧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但凡小玉受伤的时候都要我来处理,我来处理!”
苔衣的语气有点激动,但他其实没有真的生气,赵勾玉感觉到了,因为她被迫倒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安稳,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