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玉此人虽是外貌协会的会长,但是她此刻真没在意这人的长相,这个人让她觉得无比熟悉,名字就在嘴边,可怎么都想不到。
“左护法!”
这一声呼唤让赵勾玉脸色难看起来,她敛起眼中jīng光,凝视老妪半晌,她的意思很明确,若是真的如她方才灵光一闪那般,她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反正灭了七夜合欢教也不是什么影响大局的事。
但大长老并没慕心荷那么了解她,所以只听其又扬声唤了一句,“赵左护法!”
“你有病啊?”
这是第二个赵勾玉看不透的人,看不透,她就烦躁,一烦躁,就口无遮拦。
大长老呆住了,皮包骨的褐色面孔上浮出大抵可以称为怒火的神色,赵勾玉看着她是真被自己搞怒了,蹙眉别开头顿了一秒接着道,“我有药的。”
大长老极度隐忍的放空一个掌力,赵勾玉身后的假山石立刻灰飞烟灭,她方才就躲在那里偷听的。
赵勾玉没回头,她没勇气看过那样的场景之后再来和所谓的大长老对峙。
可是大长老的目光忽然开始变得奇异了。
赵勾玉有些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了,可真的回了头,只看见一片茫茫无边的黑色。
除了碎石之外,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聚义堂见!”
大长老丢下这句话,一阵风似的刮跑了。
75 琼浆玉酿
聚义堂是毛地方赵勾玉不知道,不过她总有办法去的。
“你们俩,带路!”
双胞胎兄弟被迫充当起了传诵,不过没办法,如果他们不做,赵勾玉会将他们的丑事都抖给慕心荷听的。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bī良为娼呢,敲了敲下巴,赵勾玉很女王的挥手将双胞胎兄弟放走,她望着不远处高楼匾额上聚义堂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心中仿若吃了秤砣。
不是铁了心,是寒了心。
莎糙守在聚义堂一层之外,见赵勾玉身影晃了过来,急忙迎上去,“你怎的四处乱走,方才听说你与大长老发生矛盾,我和教主都快吓死了!”
教主教主叫得还真顺口,不像慕心荷,还叫错过几次,莎糙果然很认真。
可是,一个人太过认真某件事,是不是代表她对此事的关心有点变质了呢?
“随便走走,怎么,不行?”赵勾玉菲薄淡色的唇勾了起来,“难道七夜合欢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莎糙无言以对,只得道,“怎会。”
“那就是了。”
赵勾玉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起先跨进聚义堂,这个地方就好似太师府的议事厅,很有庄严的味道,坐进去你就觉得有一种当了某大代表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主人翁的使命感。
慕心荷首位左下方是赵勾玉的位置,右面站着的是莎糙。
莎糙是右护法,一目了然。赵勾玉是左护法这个也没什么争议,但是她坐着呢。莎糙身后没人准备椅子,但是赵勾玉这里有。赵勾玉在心里哼了一声,悠然落座,纤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这种敲打的速度通常会带给虚心者很qiáng大的压迫感,也是bī供者屡试不慡的招数,bī人就范吐出实言这种事赵勾玉可是最拿手的。
但这一点仅限于正常人类,关于某些无法用逻辑学来解释的物种我们且搁置吧。
“哦漏漏漏……你们又集会啊!”
裘紫衣忽然闯进了聚义堂。
赵勾玉歪在椅子上,舒服的窝着,她看见大长老立刻面如土色。
“紫衣,回房去,到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大长老的呵斥并未抿去“天真烂漫”的裘紫衣接下来的话,“教主!教主你回来了!啊,小玉,小玉你也回来了,紫衣好想你们的!你们不在,娘就只知道给他们开会开会,都不陪我玩,还老打我!”
裘紫衣巧妙的越过大长老的阻止,很奇异的躲到了赵勾玉身边。
赵勾玉身子斜斜的靠着椅背,她算不得那种典型的美女,她身形在这一世女子里算柔弱的,甚至还不及公孙靖阳刚。而且她也不是大眼睛,她那双细长的凤眸在谈笑时习惯xing的往上挑,柳眉斜飞入鬓,配上尖削的下巴和苍白的脸色,给人一种单薄斯文的感觉,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刮倒,可又好像狂轰乱炸也不能将她连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