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玉抿唇,并不言语,她本是想说点什么的,却在同时看见了进了少忧酒楼的韩江月,于是便将话收了回去,只淡淡的望着楼梯口处,她知道,韩江月会上来。
果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韩江月便被一身材魁梧的女子端着轮椅上了楼来,那女子赵勾玉见过,正是两次被韩江月支使那位。
韩江月坐在轮椅上缓缓行来,孤高傲世,风华绝代,惹得周围人一阵叹息连连。
赵勾玉不喜高调,但是有的人只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惹人驻足观看,这是免不了的事qíng,赵勾玉只能接受。
“赵大人。”
行至桌前,韩江月对赵勾玉轻轻点了点头,复而转头看向慕心荷,“这位想必就是慕小姐了。”
慕心荷没想到韩江月认识自己,忍不住奇道,“你知道我?”
韩江月笑着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外界说赵太师府中有二幕僚,一位常紫衣华裳,风姿卓绝,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黑衣冷艳,想必慕小姐应该是前者。”
至于为什么知道她叫慕心荷,韩江月是不打算告诉她的,难道要说,为了查探你家主子适不适合做妻主,连带着将她身边的人也一起查了吗?
慕心荷本就是个外向健谈的人,见韩江月平易近人,便与他侃侃而谈起来,赵勾玉也不cha话,只不过从容不迫的在绵蓉恶狠狠的盯视下小口饮茶,偶尔侧眼看一下轮椅上那清隽的身影。
韩江月说话时习惯xing的嘴角上扬,带着温和儒雅的笑意,他会在你说话时注视着你的眼睛,给人一种很专注很认真的感觉,让你觉得被他重视了,自己所说之言也被人听取了,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远远大于个xing美人的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加上韩江月又貌美清俊,身上总带着那种如离群孤雁月下青莲般的单薄沉静,就算是不语不动,也能轻巧的拉拢人心。
赵勾玉面无表qíng的叹息,果然是个妖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韩公子果然无愧京都第一才子之名。”慕心荷兴奋的展开折扇,神采奕奕的朝着赵勾玉使眼色。
赵勾玉不语,视而不见。
韩江月却不预备让她置身事外,淡淡道,“慕小姐过奖了,您出口成章,仅此一句赞美就这般深刻,而其,说起才名,赵大人身为六部之首,自然比在下优秀。”
慕心荷笑的有些勉qiáng,“那是那是,我那话也是跟大人学来的。”
赵勾玉神色飘忽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望向远方,手中的茶杯已经换成了酒杯。
“嗜酒伤身,赵大人应多注意身体。”韩江月好心提醒,他常年修习医术,虽说并未与人瞧过病,但自认为绝对要比太医院里的那些人qiáng得多。
赵勾玉忍不住转过头凝视着韩江月,不明白韩江月为什么会出言关心,于是慢慢开口,“多谢韩公子关心,不妨事的,本官只不过喝一两杯而已。”
“哼,不识好歹。”见赵勾玉这般说话,绵蓉很不给面子的臭她。
慕心荷想缓解气氛,于是说道,“韩公子不必担心,赵大人的酒量可比慕某要好,素来有千杯不醉的称号啊。”
赵勾玉面色微沉,这话说的,那夜若非喝多了,她又怎么会和韩江月……
若有所思的看向韩江月,他方才说让她少喝酒,难道是在暗示这件事?
韩江月似乎也串联到了这件事,不约而同的和赵勾玉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间,赵勾玉别开头去,她不滥qíng,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方才与韩江月那般一对视,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过几天便是神策公子进京的日子了。”韩江月见赵勾玉躲开他,也不恼,很自然的转移话题。
慕心荷在一边悄悄观察韩江月,眼前的男人惊世才华,本应是出水蛟龙,碧霄争霸,奈何造化弄人,不良与行,可惜了。
“你也知道那个神策公子?”赵勾玉cha嘴道,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世的男人也如上一辈子的女人那样八卦。
34娶我进门
韩江月其实不想说八卦,但是看赵勾玉很有兴致的样子,也不忍扫她的兴,便沉吟道,“倒是听过一些,传闻神策公子天xing多qíng,每日在离恨宫中焚龙涎以祭qíng殇。”
赵勾玉眼神轻蔑的瞥了慕心荷一眼,看吧,男人的八卦和女人的就是不一样,慕心荷方才喋喋不休的说了半日无非是说神策公子如何如何貌若天人,如何如何神机妙算,可人家韩江月不是啊,一说就说中了她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