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夫人专程过来究竟是想和为夫说什么的?”
“是有一些事。”沉默了会,赵勾玉轻声道,“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我需要出去一阵子,你不用担心,我走前会带够银两,并且会带着心荷和莎糙,对了,还有府里的腰牌…江月你只需在家中安心养胎,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韩江月已经不再笑了,他格外的漠然,半晌才点了一下头。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安排一下宫里和府里的事,就…不,不多留了。”
“好啊。”
韩江月浅浅的微笑,他又变得和善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睛总会弯成一轮润泽的黑色月牙,里面究竟多少盘算和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可更多的,则是望而却步。
赵勾玉看了一会,转身离开,她知道他心思千回百转,说不定已经做好了怎么折磨她甚至报复她的打算,可是人生如棋,谁都必须要按规矩走子,且落子无悔。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同上官无尘一起离开。
(2)
翌日清晨,一夜无眠的赵勾玉面色yīn沉的坐在chuáng边,她不过和衣躺了一会罢了,满脑子都是上官无尘和韩江月的影子,他俩配合倒也默契,不停地扰乱她的思绪,让她睡意全无。
“大人,醒了吗?”
门外慕心荷的声音拉回了赵勾玉的神智,略扫一眼自己的衣着还算整齐,赵勾玉淡淡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慕心荷已经推门而入,仍旧是一把折扇,一身暗紫色锦袍,不得不承认,慕心荷虽风流成xing,却也有风流的资本,那种花名在外,却又仿佛片叶不沾身的气质足以令各种男人心折。
“大人,我回来了,居然被你说中了,莎糙她好生闷骚,吖的没去东厂,居然去了jì~院,我溜进去的时候她正招~jì呢!真是道貌岸然啊,平时还说我呢……”
“你说莎糙她,招~jì?”
皱眉,赵勾玉使劲皱眉,莎糙不会去东厂她早猜到了,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到那种木头人会去jì~院,唔,甚至是接受不了。
毕竟,莎糙是那样一个……呃,好吧,其实也不是太……
此处省略四个字,表砸。
“千真万确!”慕心荷认真的看着赵勾玉,一本正经道,“大人,得亏莎糙没妈没大爷,不然看我怎么骂她!她不好好给大人效力也就算了,竟然白日宣yín……朗朗乾坤下行这等……”
“行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说人家还是说你自己,“捡重点。”赵勾玉要求。
慕心荷扁扁嘴,拉长着脸道,“我派了苔衣在门外守着,若莎糙离开定会第一时间禀报,想必现在莎糙还在那里,大人是否还记得上一次我带你去的那家怡红院?”
赵勾玉微微颌首,她自然是记得的,撷芳公子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妖孽想忘记都难啊。
“莎糙就是去了那家青楼,而且……”慕心荷神神秘秘的向前一步,俯身贴她耳边轻声道,“喊的陪侍就是沈撷芳。”
赵勾玉脑中飞快的闪过了些什么,却不好拿捏,她抿了抿唇,忽然站了起来,“过去看看。”
49甜到忧伤
赵勾玉刚踏出暂居的书房,和慕心荷还没走到府门口,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上官无尘。
他一身白衣,手持长剑,抬头,远眺,犹如绽放的烟花,划过灵魂而来,又如远山上朦胧的山雾,飘渺清逸。
如果上官无尘是玉,温润雅致,那么韩江月便是钻石,璀璨夺目;
如果上官无尘是冰,彻骨寒凉,那么韩江月便是chūn雨,沁人心脾;
如果上官无尘是书,安静内敛,那么韩江月便是琴筝,欢快跳跃。
可是,齐人之福这东西,哪是那么好享受的?
于赵勾玉而言,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便是以后可以倚着上官无尘的背,拉着韩江月的手,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这样人生便算无憾了,也不必再纠结那些莫须有的围墙。
那个谁谁谁不是曾经那么痴迷却又那么真诚的说过“牡丹花下死,他妈的做鬼也风流”吗?
“上官城主?您这是……”
慕心荷上前一步,皱眉问道,她心里盘算着上官无尘该不会又是来阻挠小玉进青楼的吧,这看的也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