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严打和拆迁并重你不知道?
恨不得全京都能拆都拆。你手里的权利有多大,你到底有没有意识?
自个儿是gān什么的,他又是gān什么的,哪个生意人手里不握点儿把柄?你在我身边,光记得吃饭了?!
凭什么给你们大把撒钱,王建安你脑筋到底清不清楚?
落他套那天,那辫子不再我楚亦清手里捏着,是别人、别人!就你这智商,没出大事儿也得惹一身腥!”
王建安双手cha腰,被骂的满脸通红。
他家这臭女人,得知他找女人了,第一反应不是怕惹一身骚,是怕惹一身腥。
简直没法沟通了,简直再没什么可跟她说的了。
他跟他聊男女,她跟他聊事业。他跟她聊事业,她说他没脑子。
王建安被气的使劲的喘着粗气。
然而楚亦清却没骂完,她恨不得哇啦哇啦给扒开揉碎了掰扯,目的就为这一刻,王建安赶紧给她往心里去,长长脑子。
但她却忘了,话多会气愤的什么直白说什么,厉声会什么难听说什么。
“想玩了,想出去散散你那颗好奇心,散散你那一肚子窝囊火唱唱歌了,行,不是不可以。”
楚亦清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咱家没钱吗?我大把大把挣钱,拼它个昏天暗地为的是什么?
就为你给我消消停停当你的小处长,当你的小官,不用多大出息,造化到哪步就升哪步,但无论哪步都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给我当个好官,别犯糊涂。
结果你给我出门占便宜?你个小家子气的东西!
就是不提家里现金是现金,存折是存折,就说昨天。
你在任何一个地方以我名义打欠条,甭管是皇城宾馆还是娱乐城,我都能第二天去给你结账。那叫丢人丢到我这,没风险!”
王建安冷冷道:“你训儿子呢是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是为你好!”
楚亦清急的跺脚,却忘了那脚受伤了,膝盖碰了下茶几,她顾不上疼,指着一脸冷漠的丈夫,她却一脸急色喊道:
“还有,你是太实在了还是缺心眼?人家跟你说个苦出身你就信。你不知道那地方的人满嘴胡说八道?总共兜里有多少钱?三百块,那是我上周给你偷吃猪下水和给王昕童买零嘴的钱,你给人一百八十五,还掏光裤兜。”
“够了!”
“你还不如王昕童呢,至少孩子不会被骗。就你这样的,还想学人出去玩,都得被骗成乞丐……你要gān嘛?”
王建安满屋转圈儿。他脸色不再是涨红,而是嘴唇有发白的迹象。
两个数字代表着恼羞成怒和难堪到无以复加,被提到了,他的心里在极速发酵。
一百八十五,他想起刚才那个叫小清的死丫头把什么话都说了。
泄露了他的心理,泄露了他被戴绿帽子后还惦记回家找媳妇。他在楚亦清面前丢了大人。
三百块,他想起他忍了好几天,直到昨天才去卤煮店,想起了儿子管他要罐头,他拒绝了。
因为有个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子,汗流浃背的蹬着车,花了快一百块给媳妇买口红,二十块jiāo了西餐厅的订桌押金,剩下的,他本以为是饭钱。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刚刚被气的绕圈圈的王建安,一脚对着花架子踹了过去。
他踹完没看地上的láng藉,而是马上扭头看向楚亦清。
后者面无表qíng的抿了下唇,甚至还回望他,那眼神中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就这个动作,就这种表qíng……王建安立时成魔。
他冲着墙上挂的油彩画就冲了过去,两手使劲一拽,连画带玻璃框掉落。又抄起了椅子对着酒柜抡,边抡边声嘶力竭呼哧带喘喊道:
“我再傻再被骗再爱钻套也比你qiáng,至少我不会犯贱给别的女人买订制衬衣,一买买几件,还贱兮兮送上前!
楚亦清,你就不是个正常女人,哪个女人听到丈夫找女人是像你这样的反应!”
楚亦清觉得那不是错觉,王建安好像失了心智,捂嘴掩住惊愕上前:“建安?建安?”
“躲开,你他妈躲开!”王建安疯狂的砸着,他将酒柜的镜子全砸碎了,最后抱起电视机时,他望着楚亦清的眼眸,眼圈儿慢慢变红,声音里也带出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