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这样的人才还在国外学习深造中。
她都替那些在海外的学生们着急,赶紧学成归来吧。
作为穿越者,她见证了祖国发展的两个时代。
她想后人是无法想象,这一刻祖国在腾飞中碰到的各种尴尬,各种问题。
八十年代,我们落后,我们是起步阶段,我们缺大量的人才。
各种先进仪器需要靠引进,包括她刚摘下的耳机,我们连培养优秀的翻译官都需要时间。
夏天又忽然一挑眉,重新戴上了耳机。
她想,有啥?
我们现在是不行,可你们知道二十年后的中国会是什么样?
地震,海啸、爆发冲突,大使馆包民用直升机救人,到达后第一句话:我们是来接中国人的。
空中禁飞又怎样,我国是第一个动用军舰救人的国家,到达后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来接中国人的。
清朝,你们外国人来给我们修铁路。二十年后,我们中国人给你们英国人修铁路。
外语?我们现在确实是没有高品质优秀的翻译官。
可二十年后,你们国外免税店都得给我们放中文解释牌,就怕我们中国人不买,就是有钱。
我们已经不需要说外国话了,倒是你们得说中国话!
夏天知道,这就是她的目标,这就是他们这几代人的使命。
可刚刚鼓足了劲儿,劝自己学术xing和专业xing需要时间提高,不要再讲究凡事尽善尽美了,含糊过掉不要较真儿,多几秒就多几秒,她又忽然紧张了。
话筒前的楚亦锋,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要知道演讲稿这种东西,还有咱国家的会议jīng神,稿件是需要层层考核最终定稿,不能出现意外的,并且把能想到的问题都有备案。
但台下他眼中的一小国家的代表,却非常不合群、似有意无意的打断了他近乎完美的演讲。
场内有微妙的气息在流转。
楚鸿天的面前摆着他儿子那演讲稿,要没有这稿子和第一次佩戴的耳机,他啥也听不懂。
此刻坐在他以前老首长的身边,紧张的脸通红。
其实比他更紧张的人还有很多。
按照人之本能,耳机里没声,应该本能回头看眼同传室,可楚亦锋头都没回。
他脑中用两秒钟急速吐槽。
挑衅是吧,用你们那小语种哇啦哇啦什么意思?当你们国家呢,巴结qiáng的,欺负弱的,还跟中国军人对比?
深沉的声音只停顿了下,一身锐气淋漓展示,沉稳回道:
“我想,区别在于,中国军人从不惧qiáng敌。”
出了会场,有几分少爷脾气上涌的楚亦锋,抿紧唇又继续心里吐槽:
小爷听得懂也会说,可我就用中国话回答你,爱咋咋地。
不止是楚亦锋这场重大会议出了茬头,就连毕月那面在同一时间,也发生了很大的cha曲……
毕月进了会场,有点儿疑惑:
难道提前到的,都不算重要人物?越重要的越踩点儿?迟到彰显身份?
正要跟毕成耳语两句时,陈凤翔副市长的秘书走进了会场。
毕月眼睛一亮,有认识人好办事儿,免得连攀谈的人都没有。
张秘书引领着毕月,让毕月终于走进了八十年代京都房地产的商业圈儿中,他挨个给介绍了起来。
毕成一直跟在毕月的左右,他看起来是一脸诚恳,实际心里想着:人活着可真假。
瞅那些跟他姐握手的老总们吧,一个个挺会做人,没人会说没听过月亮湾啊?倒是频频点头,像是他们知道月亮湾在哪似的。
实际上,月亮湾现在还是空地好吗?就连这名,都是她姐非常随意的一拍脑袋瓜去注册的。
没名片,毕月有些尴尬。
无论认识谁都是那几句话:“对,东郊那块地是我们公司开发,还请您以后多多指教”,就这换汤不换药等等应酬话,也挺让她尴尬。
最让她握拳给自个儿鼓劲儿的是,名不见经传小人物发家史的过程,实在是夹杂着太多感慨。
包括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毕月尽量让自己笑的很得体,装作没注意到会有人不经意扫眼她肚子。
她明白,换谁都得纳闷。女人从商也就算了,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人,这么年轻就挺个大肚子来了。
在张秘书的提携下,毕月谦虚的对各种“总”一一握手,介绍自己,就在他们这面相谈甚欢时,门口有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