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兵说走就走。一个现在还怀孕,丫头还可能瞎折腾了。
老大哥,时间上他俩自个儿拿主意吧。
咱说了,人俩孩子不一定有时间。咱当爹娘的,都随他们。通知咱就去。”
楚鸿天立刻慡朗笑道:“对,是明年还是啥时候,随他们,通知咱就去。”举起杯,随后有些感慨道:
“你们能这么理解那臭小子,唉,我都比不了。有些时候,军人确实身不由己,不像其他的职业。感谢。”
刘雅芳马上笑呵呵道:“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亦锋也是俺家孩子了,能不理解吗?”还问老太太:“是不是大娘?”
楚老太太笑的一脸皱纹:“对哒,姑爷跟儿子一样一样的!”
一样啥啊?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刘雅芳笑的格外憨厚,心话:一样你盼着我闺女非生儿子。
而楚鸿天那话,大家都以为是客套,只有梁吟秋、楚慈妈妈和小两口听懂了。
四个明白人心qíng都有点儿复杂。
就连楚慈妈妈都想到了以前。以前楚鸿迟也是说走就走。生楚慈,她差点儿大失血死手术台上,以为见不到丈夫和儿子了,还是楚慈满月后,楚鸿迟才回来,身上还有伤,军装上满是血,她俩谁照顾谁啊?
多少个午夜时分,孩子哭她也哭,也经常写信抱怨丈夫。可现在想想……
张静安赶紧让自己打住,不能再想了,本来模糊的脸又渐渐清晰。
可能是被大哥大嫂会亲家刺激的,等她家小慈也娶妻,只有她陪着。
而毕月在她娘和老太太唠客套话时,侧头看楚亦锋。
楚亦锋对她一笑,大掌摸了摸毕月的后脑勺,又端起汤碗递过去:“喝吧,晾凉了。”说完在桌下捏了捏毕月的手,像是安抚。
所以关于婚礼,最终答案是小两口随意。
过后楚亦锋是这么打趣自己的,咱们随意在一起,随意生孩子,他们还差咱俩婚礼随意吗?
这场家宴,毕月也收获了楚老太太的金戒指。
老太太当场挺逗,好像才想起来得解释似的,跟楚亦锋他小婶儿很理所当然说道:
“你娘是个穷娘。这是大孙媳妇,她不一样的。静安,别挑理。我还有俩金镯子,等月丫头生完小子给一个。楚慈那个,娘回家给你。”
臊的张静安脸通红,特无奈地拍老太太手说:“娘。”大家都笑了。
不过金戒指是小事儿,毕月还收获了一样东西,存折。
她婆婆梁吟秋非常低调,给折就那么悄悄往跟前儿一推:“拿着吧,愿意用哪就用哪。”
也就是说,你可以不买房子不换车,完全能添到工程款里。
毕月打开一瞧,心里明白能有几万,毕竟那翡翠镯子就非常昂贵,婆婆能小气吧啦钱给万八千吗?
但还是在看到数字时有点儿懵,十八万。
楚亦锋凑过来一瞧,呵呵笑道:“妈,掏这么多?”
梁吟秋立刻脸色微红,她没觉得自个儿拿多,倒觉得拿少了。
“啊,你俩要缺钱再跟我说。”
结果说完这话,梁吟秋脸色更红了,还尴尬的冲刘雅芳笑笑。
因为在儿媳面前,她怕被发现自个儿可不是什么会过日子攒钱的婆婆。
毕竟儿子是知道的,很怕儿子告诉儿媳她年年拿女儿公司的分红,告诉儿媳她哥回国投资就是为了让她花钱松快。
这年月,哪有她这么败家的婆婆啊?
以前靠丈夫津贴养家,她自己工资花在兴趣爱好上,那年月就没什么存款,有多少花多少。这钱能攒下还是前年建桥梁,一大票分红,她才没动。
毕月不知道梁吟秋所思所想,被婆婆出手数字惊了一下,小家出身嘛,她控制不住窃喜。
这算意外之财,终于在最缺钱的时候,不用再空手套她小叔钱了。
而楚亦锋是拿他母亲的话当真事儿听,他了解梁吟秋的gān股经济实力,认为没掏空,还有。
大概是在儿女心中,母亲的形象大多数都是贤惠的,很会过日子能给家里打理井井有条的。
要不然他能之前犯意识xing错误膈应他奶吗?
他奶总骂他妈是败家玩应儿,因为这点,楚亦锋对他奶奶很有意见。认为是找茬,甚至鼓励他母亲离婚就离婚。
他就从没想过,他母亲要真贤惠会算账攒钱,是不是得心下合计一下他这会所?然后算完被吓一跳,赶紧掏老本:“儿子啊,可不能欠银行那面多钱,快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