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家外,那个顶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现在这,换谁谁也都时半会儿转换不过来。
连他这种刚到家的,都耳闻了,他母亲也说的欢,大新闻啊。
越夸楚家儿媳能耐,夸楚家运气,夸楚亦锋眼光好会挑媳妇,反过来那不就等于在贬低疯子?
似乎夜之间,他兄弟成了那个幸运儿。
要说他们几个到了年龄,面临结婚问题考虑门当户对还有可能。
疯子是真冤枉。
人找媳妇直全凭感觉,要的就是那个稀罕二字。要不然能结婚前闹成那样吗?结果……真是无心cha柳柳成荫,找农村出身的成女富了。
刘大鹏不细分析还好,越想越后悔。
他的兄弟在这种心理冲击下,他这种直什么买卖都跟疯子商量的,包括最初做生意都是楚亦锋领上道的,刚才进屋却直接越过兄弟咨询兄弟媳妇,这得多伤自尊心?
那……
难道那么大火,是因为他弄这出,才是压倒疯子的最后棵稻糙?
刘大鹏再抬眼,现差点儿跟丢了,赶紧挂挡加。
得,行了,不用猜了,看楚亦锋去的方向就知道,确实对他有意见。要不然明明他在后面陪着,怎么不停车等他,而是拐进左涛家小区了呢。
叭叭叭连续六声车喇叭响。
周末休息在家的左涛,正在卫生间拿着毛巾擦头呢,听到暗号赶紧毛巾丢,戴上手表。
又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
“媳妇,我忽然想起单位还有点儿事儿。我去单位趟哈。”
左涛媳妇连眼皮都没抬,从容的站起身,边织毛衣,边走到窗户边往楼下瞟,表qíng似笑非笑。
左涛尴尬的轻咳了声。
“还行,没把破案那严谨的思维往我身上套。我告你左涛,出去喝酒行,要还敢像上次似的,喝多回家耍酒疯,我能饶了你上回,不代表我……”
左涛蹿上前对着他媳妇脸蛋就是响亮亮口:“大气,您大人有大量。不定是喝酒,亦锋或许找我有事儿。我给你挣点儿零花钱去哈,等着我给你买钢琴。”
“少来。嗳?你倒是chuīchuī头啊,棉袄扣子系上,你又给我鞋架子弄乱了你!”
……
刘大鹏和左涛,正襟危坐,面面相觑。
楚亦锋已经口气连gān三瓶了,你瞅瞅那啤酒沫子都开始往外涌了,眼看就要吐了。
楚亦锋用手心使劲抹嘴,他那商业脑瓜开始给他的俩兄弟口齿清晰说数据:
“今年咱京都市,月平均工资为19。
今年房价就有猛涨趋势。很多人家望楼兴叹,顶级楼房每平方米15oo-19oo区间。
套两居室五万多元。
个月挣19,想买套房子,多少人家得攒多少年才能搬进新家。
我媳妇,我媳妇牛啊,个亿。
我算见过市面的吧?我没进政协也算有见识的吧?就我!”楚亦锋不停点着自己的胸口:
“以前却很少听亿。
知道哥们什么时候听这字?只有说我国人口的时候。
现在谁想见我媳妇面,您得先有面儿,她般人不见。
应聘慕名而来,小伙子,长的比我还高,jīng神。听听,她那人比她公司有名。
很多已经还算成功的,也想跟她聊聊。
她就跟我奶找那算卦似的,群信徒在等着她,不用投资,说两句就好。”
左涛不明白:“不是亦锋,怎么了?这说明你很有眼光,更得珍惜,毕月……”
刘大鹏赶紧在桌子下踹了左涛脚。
楚亦锋笑着又起了瓶啤酒,他这回没口gān,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后,忽然qíng绪激动道:
“在别人家拿什么几响几转,讲究什么组合家具当标榜好人家的时候,我全给了毕月。
洗衣机冰箱彩电,老式唱片机,红木家具,就连我家被褥瑞蚨祥丝绸从里到外,手工定制衣服。
我车她开着。
存折给她压着,几万几万的给。
结果我特么成了小白脸!”
刘大鹏就知道,他就知道楚亦锋是过不了角色调换这关。什么吵架找茬啊?全是心态转变不过来在作祟闹的。
他到底还是说出:
“哥们,今天我有不对的地方。
咱这么多年了,我心急想茬了,成吗?
我说句公平话,你如果跟我和涛哥说毕月有钱了,忽然对你不好了,看你不顺眼找茬,那是她那个人变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