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除了她,全都依着,包括楚亦锋。就恨不得让俩宝盘腿儿坐桌子上供着。这给她气的,在她表妹付娟看的一愣一愣的表qíng中,经常呵斥俩娃:
“再闹!等回家的,妈妈揍你们啦?”
三是跟姑姑、舅舅舅妈问起房子的事儿。问他们满意吗?他们频频点头。她舅妈还让表弟对她说谢谢。毕月板起脸来:
“gān嘛呢舅妈?可不能让我弟有心理负担。他刚多大?
再说我给你们先垫着。等房价涨起来再买就不合适了。有些地点就凭京都这发展速度,你想买也没地方了。
我小叔这事儿一出,我就知道一点,咱全家要齐心,到啥时候亲戚也比外人qiáng。你说那时候,咱家要各个有本事,那能一样吗?”说完还摸摸表弟的头。
舅舅家这小子长的虎头虎脑的。
yīn差阳错,毕月几次回老家都没见过这表弟,这是第一次见。和问付娟一样问弟弟道:
“来京都上学啊?天天陪你爹娘好不好?”
“姐,那我姥爷咋整?”
毕月看着舅妈那一脸欣慰笑了。
四就是她问毕金枝来不来京都。
毕金枝回答的很微妙,絮絮叨叨道:“我那养殖场光秃秃的,扔了倒没觉得可惜。你妹妹大了,也不能老当小镇姑娘。有这条件,倒是来这面好。就是有仨人一直跟着我尽心尽力的,我这一走,他们吃啥喝啥?还能找着活吗?”
听听,想找活谁找不着?再说不仨人吗?有俩人说了名字,另一个谁啊?
毕月觉得,要是以前的她,得烦姑姑够没出息的了。都看见那一幕了,捉jian在chuáng,你还天天见不膈应吗?
可她听娟子跟她说了种种,还有上回她怀孕回老家也亲眼看到了。
没生娃的人,大不了从头再来,男人不有的是?
可生了娃吧,“孩子他爹”这四个字不能轻易换人。这也算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是不是优点不知道,就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宁可都选择忍,没谁说离婚就离的。
而毕月更明白的是,她姑和付国经历了那些年很困难的日子,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还有感qíng,要不然也早换人了。
所以她回答毕金枝,回答的更微妙:
“姑,你到这弄我说那中介公司,你也缺人gān活啊。总不能你一个女人领人看房子,我还不放心呢。你那面是仨啊是俩的,都带来呗?只要你乐意。还有那刘qiáng东……”
毕金枝赶紧摆手,还赶紧瞟了眼其他人:
“你这孩子,可别提刘qiáng东那茬了。他现在见我没别的话,就是让你回老家投资投资的。
刚开始我不觉得啥,现在总听都变味儿了,就觉得他想利用我。
月月,我告诉你,那就是个跟咱毕家的老熟人,因为这层关系能说得上话,曾经你帮过我我帮过你而已。”
另外,毕月还问舅舅刘丰和道:“大成和你说了吗?我跟林氏地产打过招呼了,你过了十五去他们那工程部。”
刘丰和提到这茬就一脸急色。他一直学习不咋地,这咋这么大岁数还让学习去呢?到新环境……
他就等着毕月来亲自说这事儿呢,憋半天儿了:“月啊,舅不行。再说咱工地我也不放心啊。”
“舅舅,咱楼要开始装修了,那不是你们以前gān的那套了。你得去那学俩月,专门负责盖这毛坯楼建设,还得认真学呢,时间紧。五六月份吧,杭州那面你得去。”
“杭州?”
“对,你带队。”
“啊?”他带队?刘丰和表qíng复杂,半喜半忧,他能行吗?
楚亦锋拍他肩膀安抚:“舅,这就相当于gān部提职前去党校转一圈儿。好好学,来,咱喝一口。”
总之,毕月这趟回娘家呆到很晚才走。她爹娘百般留宿,可她抱着孩子非得要走。
不行了,在姥姥家再这么待两天,孩子们真能作上天,尤其人多的时候,太赛脸,都没睡下午觉,坐在新炕被上尿尿。
毕金枝望着离开的轿车,不停和刘雅芳说:
“这亦锋长的是真jīng神啊。瞅那样待月月也是真好。嫂子,你看他吃饭都眼不离月月。可你说他俩就找个空办场婚礼呗?没婚礼真是……”
可见当姑姑的,就觉得没婚礼太替侄女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