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还挺会分析。”楚亦锋脱光膀子准备洗澡,将手里衬衣扔毕月脑袋上。
“讨厌。”
他呵呵笑道:“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
毕月疯了:“哎呀哎呀,不听你念经。你什么呀就背古文,显你有文化呢,就说滁州得了呗!”
楚亦锋进去洗澡了,还耀武扬威道:“你等我两年不回来的,念经你都听不到,让你想死我。”
毕月打开衣柜,拿出沓子百元大钞,这可是嘎嘎新的,前几个才出的,塞楚亦锋包里给他当零花钱,嘴硬道:“我有至尊法宝两大守护神,两年?哼,你别想孩子想哭喽。”
就这样,奥运会结束了,楚亦锋也走了,他闺女儿子极其不适应爸爸又不见了,哭哭咧咧问姥姥:“爸爸去哪了?”
可孩儿他妈毕月,这回可真没有丝感伤。心大的她居然乐呵呵送完丈夫,跑都机场去见别的男人去了。
机场里好多球迷堵在那骂中国队,全是人啊。
毕月都纳闷这些人是咋来的呢?难怪有那么多自行车,这是有多疯狂?
她凭借为数不多的记者嗅觉,东拐西拐,手里拿着两个新本子,路做贼般的翻找,还别说真猜准了。
体cao王子不敢露面啊,他捂的很严实正悄悄走条偏僻的通道,只要几个三四个人陪同,两三家记者采访,结果脆生生的女声喊道:“李宁,加油!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王子!”
体cao王子整个人瞬间凌乱了。
毕月掩唇,这回声小了:“我懂我懂,我小点儿声。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这漂亮的小姑娘……
“给我闺女儿子写加油就行,长大了给他们看。”
“啊?”
“大家都太希望中国队提气了,所以才会这样。
可我相信,不,我确定我们国家有天不需要用奥运会来证明什么。
我们的实力,我们经济富qiáng,我们会变的很宽容。
得没得金牌也会给掌声、欢迎、期待,高喊运动员的名字让你们加油。”
“你叫什么?”
“啊?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帮我写楚沅溪要像奥运健儿样锐意进取。楚栖梧要像奥运健儿样越自我。定要写你名字噢。”
王子……
也不知楚亦锋知道这幕会是什么心qíng,就是算毕铁刚,他要知道他闺女追星,追的正是他埋怨的“完蛋玩应”会是什么心qíng。
几天后,楚亦锋到达滁州顺利就职,职位是本应该由大校担任的蓝军劲旅旅长,手下三千人。
而毕月在追星完后,哄了两天孩子,她就陷入疯狂的忙碌工作状态。
疯狂二字,是毕成评价的,他姐这是因为啥啊?要求整个儿月亮湾所有外地工程必须进入正轨,负责人分区负责制,各种会议轮番轰炸。
在家带孩子的刘雅芳忽然也忙了,毕家小院儿老两口经常吵架,楚老太太都快听麻木了。比如:
“毕铁刚我现你,你有没有正溜?你帮我瞅眼孩子,别老出门瞎溜达,我这要出去买东西呢!”
“哎呀你这败家娘们,听风就是雨,你买那老些火柴gān啥?钱大风刮来的啊,啥东西都恨不得袋子袋子的。”
“你懂个屁!就咱胡同口那老徐,昨个儿买二百斤盐,我让他匀给我点儿,你瞅他那小气吧啦的样儿。今儿我自己去。别人家都是老爷们去抢东西,我指望不上你,你就别拖我后腿。现在不是怕花钱,是怕断了可怎么整?外面人脑袋快要挤成狗脑袋那么抢。”
楚老太太心慌:“这是咋的了?还好咱家有粮。”
“就怕没别的。”刘雅芳走了,都得以为她得抢上午才能回来,结果这人就离开半小时,进院儿副腿软的样子,屁股gān脆坐地上了,像是想哭找不着调的表qíng:
“快,快给大妮儿打电话。”
毕铁刚被吓跳,先跑屋给老妻拿心脏药,不停问咋的啦?
“她爹,呜呜。”刘雅芳含着药拍大腿道:“他们都说、都说……”
楚老太太跺了跺拐杖:“说啥了你要急死我了!”
“说银行没钱了,我都看见他们把柜台推倒了。大妮儿那老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