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脸通红,烦人,毕铁林最烦人。这几天没别的事儿了,去外面吃完饭回家就chuáng上那点儿事儿,不会gān别的了。
事实也证明“那点儿事儿”很重要。
毕铁林本来是决定“毕家军”走,他带着陈大鹏也得回矿地,冬天的时候出煤量多大呢,正是抓钱的关键期。
可他延再延,足足在家陪梁笑笑腻腻乎乎十二天,实在不能拖了,还把梁笑笑挺正式的拜托给刘雅芳才离开。
刘雅芳私下跟毕月翻小肠:
“那笑笑别看被后妈磋磨那么些年,说实话她爸那人还行,被保护的挺好。你瞅瞅到现在眼里没活,比油瓶子倒了知道扶起来qiáng不到哪去。我还得伺候她。”
毕月劝:“娘,人家笑笑有工作,中午在单位,还经常被她舅妈叫回家跟她外婆吃饭啥的,回自个儿家她奶奶也三五个菜往上端,来咱家总共吃了几顿?你别净事儿,多个饭碗的事儿,家里还热闹呢。”
行了,刘雅芳不抱怨了。她算看明白了,她闺女那人偏心眼,这要是给找个普通的小婶儿,不是闺女朋友那种,那才能跟她个鼻孔出气。还说啥啊说?
事实证明“那点儿事儿”也重要到不行。毕铁林婚后每个月都往返京都山西次两次。而以往他回家过年恨不得被人三催四请,年年正月二十*才到家的人,今年小年也提前回来了。
十年代的最后个新年……
毕月抱着电话跟楚亦锋遗憾:“那你今年不休假,明年能给补上吗?”
楚亦锋笑道:
“补啥补。把手的悲哀,我能随便走吗?媳妇,理解吧。我也想回家,想陪你,想孩子们。你们刚走那阵儿我都不习惯,可有什么办法呢?别眼热小叔他们,告诉他们少刺激你,要不然我教咱家俩宝打他们家孩子。”
毕月哼了声:
“咋不受刺激呢?那笑笑筷子刚掉,小叔跟爹正喝的来劲儿呢,他都能注意到,马上就知道给换上。
眼看六路耳听方的,笑笑有啥动静他都能注意到,简直眼里没别人了。
娘说小叔是老婆迷。听听,这词小叔不知道,知道都得挺骄傲。
我说楚亦锋,你啥时候对我这样了?”
“嗳?你这女人,真没良心。自打你去我家当家教,你还不是我媳妇呢,那时候就觉得你这小妞长的挺好,冲这个我都用盆给你装饭。”
“楚栖梧就随你。喜欢切漂亮的事物,将来长大了被狐狸jīng迷了眼我看你怎么办。”
电话里传出楚亦锋小声且窃喜的*动静:
“你是挺妖jīng的,你个小妖jīng。想没想我?”
“你说呢?”
“哪想了?嗯?”
“呸,你个流氓。”
……
九九零年月二十六号这天,十年代的最后个除夕。
这天,俩宝已经马上要三岁了。嘚啵嘚啥话都能跟人唠几句,记忆力更是好的不得了。
这年,毕铁林和梁笑笑还尚在新婚期,俩人是甜如蜜的状态。
这时候,毕成已经是月亮湾能独挡面的人物,独立建设开南京分公司、当之无愧毕月的左膀右臂。
就连小名狗蛋儿大名毕晟,也是迈进高中校园的大男生。长相虽然没有姐姐和哥哥的好,越长越想毕铁刚和毕铁林,但阳光帅气也挺吸引女孩子。
新的年,毕家此刻猜不到在那个新的时代中,他们还会迎来些什么样的喜事儿,但他们确信年更比年好。
因为大年三十这天就双喜临门,寓意太好了。
刘雅芳觉得今年连毕金枝都来了,那得多做菜啊,从早上就列菜单准备十六个菜。
所以她从大清早就忙忙活活。
可她记得明明捞出颗酸菜了,特意扒的芯留着炒菜呢,咋转头酸菜芯不见啦?
“姥的宝儿啊?”宝儿这是叫小溪呢,大宝是小龙人。
宝儿小溪在屋里应答:“嗳?啥事儿?”
“你是不是偷吃姥姥的酸菜芯了?”
小女娃穿着身红,坐在炕上摆弄电动小车,这可是大舅舅从南京给带回来的,她正预备给拆了,门心思在玩上,回答的很敷衍:“噢。”
梁笑笑脸通红地瞅着小溪。
过会儿刘雅芳又捞出颗,扒好放边儿去仓房取木头块,转头回来又没了。她又探头嘱咐炕上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