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涉世不深的双十女孩儿来讲,那真是犹如天大的事儿!
生病时,女人本就矫qíng,这对于毕月来讲,她是往好方面去使劲矫qíng。
但是这对于梁笑笑来说,那简直是双重打击!那真是即将要马上心理防线崩塌!
如果此时谁要敢在她伤口撒盐,那她这点儿为数不多的防线、非得一戳即破。
“呜呜,呜……呜。”梁笑笑发脾气了,她使劲扔开身上的棉被。
这回她想盘腿儿都盘不了,因为左脚肿的跟大馒头似的,小腿肚子也有肿的迹象,想回弯儿都没门,右脚也没好利索,比左脚qiáng点儿不多。
毕月还徜徉在梦里正迷迷糊糊的,忽然身边有人“开火车”呜呜呜,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当即吓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坐起查看。
声音里还带着睡意,眼神也是朦胧不在状况内的表qíng,毕月围着被子,急了:
“咋的啦?啊?怎么了?!”
怎么了?梁笑笑一双泪眼看向毕月,太让人难过了!
梁笑笑哭到双手捂脸,在蒙蒙亮的清晨,她用着世界就像马上要毁灭的绝望语气,哭诉道:
“我憋着尿!憋死我算了!”
什……么?
毕月愣住。
梁笑笑被毕月呆滞的反应刺激到了,她忽然像发疯一般两手拍大腿,大喊道:
“我说我要憋死了!活人真能让尿憋死!毕月!你怎么能没有反应?怎么能没有反应!”
毕月捂住耳朵,被激动的梁笑笑吓住。
听明白了,她赶紧急慌慌下chuáng,准备搀着梁笑笑下地。
梁笑笑哭的非常láng狈,仰着脑袋、不管不顾地大哭道:
“我这么胖!我走不了!你要gān嘛啊你毕月!”
我去!她没怎么啊?倒是笑笑,这是咋的啦!
要尿尿就尿尿,激恼啥呢?qíng绪咋那么不稳定吶?!
哎呦天,毕月光脚踩在水泥地上,都给她喊懵圈儿了!
毕月猫着腰往外面跑,推开房门被冻的一哆嗦,顾不上披大衣,她趿拉着棉鞋,后脚跟还踩在鞋帮上,直奔旁边的小屋取尿桶。
而坐在chuáng上的梁笑笑,同时也忘了哭。
这憋尿啊,憋过的人都知道,不说还好,一说那就得马上开闸!
梁笑笑脸上还挂着泪,两条腿费劲巴力地凑到chuáng边耷拉着,顾不上脸面和不好意思了,把线裤和裤衩往下拉着,随时准备开尿。
做好准备工作了,她脸上表qíng就跟傻了一般呆愣着,两眼直勾勾盯着门口。
毕月拎着尿桶刚掀开门帘子露面,梁笑笑脸色涨红正要大喊,毕月赶紧摆手制止,她先喝令道:
“我知道了,换换换!”
说着话的功夫,尿桶扔在了一边儿,毕月顺手抄起脸盆,架着梁笑笑的两只胳膊往脸盆上坐。
“快尿”
“chuáng!”
“哎呀,快着点儿!冻死我了。”毕月抱膀听着梁笑笑稀稀拉拉的排尿声,人其实还不在状况内。
……
混乱的早晨,外面天儿还黑乎乎的,路灯都没熄灭呢,小四合院里却泛起了忙碌的气息。
毕铁林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身上围着围裙,手上都是白面,他面前的蒸锅上,放着一个又一个白菜猪头馅的包子。另一个锅里,正在咕嘟嘟地冒着热气泡,那里面正煮着粥。
而毕月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用着炉钩子炉铲子掏着炉灰,手上忙活不停,小嘴也在巴巴地不得闲。
她得劝啊!
梁笑笑自从在chuáng上、在脸盆里,解决完一泡尿后,那丫头看起来颓废至极。
在毕月看来,问题有点儿严重。
这小妞也确实是倒霉,她居然在一脚不能吃劲、一脚gān脆不能着地的时候,来了生理期。估计心qíng很不好。
尤其是梁笑笑那表qíng,她倒不是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架势,严重就严重在这,那小胖妞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至不至于啊?两脚受伤就大哭啊?你瞅瞅你大早上给我吓的,我寻思发生啥事儿了呢!”
毕月回头瞅了眼躺在chuáng上挺尸的梁笑笑,不知为何,想起大早上笑笑就开火车呜呜淘淘的哭了,她现在特想笑,压抑着笑容,怕笑出声刺激到人。
得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