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会体力好到坚持一场“运动”断断续续几小时?
是的,几个小时。
毕月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觉得自己是思想污到得用84才能洗净的那一类人。
因为她不是刚刚才怀疑那种声音是夫妻行事,她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只是断断续续的,白天她躺在毕成那一面的上铺看景来着。
毕月在昏暗灯光的照she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相机。
是叫罗丹吧?那个行为上,看起来洒脱的不像本年代土生土长的女人。
她?她把相机藏在这,是不是在向被发现的人……
求救!
人被堵住嘴了,也会发出“唔唔”声!
想到这,毕月对着墙壁咽了咽吐沫,她心跳加速,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连续地眨动了几下。
她回过身看了看厕所门把手,心里想着,甭管是不是多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有,她不能冒冒失失地去敲隔壁的包厢门,万一像她猜测的那样,她再看了不该看的,完全有可能搭上自己。
对!
找车长、找警察、找乘务员!
人多一起去查看,安全!
可见在毕月固有的思维中,她始终只记得后世有乘警巡逻、有车长会在第一时间联络铁路,投靠警察很安全。
但她忘记了,现在是八十年代,不是后世那趟著名的观光旅游车,不是乘警三不五时巡逻的列车,不是人们安逸地坐在列车上,吃着外国美食看着乌兰巴托的夜。
此时此刻,这趟六十年代就开通的第一趟国际涉外列车上,到了境外后根本没有任何警力,苏国更是在铁路方面没有设置任何执法部门。出现任何违法犯罪行为,要在犯罪地的地域管辖城市先下火车,然后跑到苏国地方公安部门才能报警。
甚至列车在运行中,出现一大段一大段不归属任何地方区域管辖的qíng况,大部分的时间里,毫无治安保证。
异国他乡,一批又一批的蛇头、偷渡客、学生、更多的是倒爷们,他们在这趟列车上要捱到终点、等待侥幸的命运。
“啪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毕月鬼使神差的先小心翼翼探头,这一瞧不要紧,她被惊的瞬间捂住唇,及时的掩住嘴里的惊叫声。
昏huáng的廊灯下,她看到乘务员蜷曲在车厢连接点处,正被人用麻袋套住脑袋,而乘务员的腹部有东西被顶住,面前站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毕月似乎都忘记了要喘气呼吸,她惊恐地保持弯腰的动作,僵硬地扭动头部,看向车厢两头被十几个手持凶器的人堵住。
她眼睁睁地看到她隔壁包厢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六个男人……
她在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中,被吓的本能的又关上锁好厕所门,甚至被吓到手指颤抖地锁了又锁,就怕有任何遗漏。
毕月靠在门上双手合十夹紧骨节,骨节顷刻间泛白,她牙齿不听话地打着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那事实沉重到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完了,不是恐吓勒索,不是小偷小摸的盗窃,不仅是那个罗丹成为了受害人。
毕月听着外面几十个bào徒叫嚣着自己叫什么名字,毫无顾忌地连打带骂喊着要钱要护照,听着外面用铁棍撬包厢门的打砸声,听着受害人的尖叫声、反抗声。
仅隔着一道门,她似乎看到了外面充斥躁动、不安、恐惧的画面。
她靠着门慢慢下滑,腿软到支撑不住自己。
她怕,怕外面那些bào徒发现卫生间里有人、不放过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死死捂住唇。
毕成?
毕成,她弟弟!
大成,她要怎么做,她到底要怎么做!
毕月汹涌的泪夺眶而出,却像是无知无觉般。
在毕月看到隔壁包厢的六个人现身关门时,六个人对车厢连接口的兄弟们笑着挥了挥手。
似发出信号般,表qíng上又带出似要将此次列车变成厄运列车的兴奋。
他们将嘴里叼着烟头往地上一扔,随手从身后掏出瓦斯枪、匕首、电警棍、电击器、长刀等致命武器。
他们身后的包厢里,连罗丹在内,三名女人*luǒ的躺在chuáng上,下体泥泞不堪。
同包厢的三位浙江倒爷被五花大绑跪在角落,所有的人嘴都被堵住了,被连续qiáng、轮四个小时的三个女人眼中死寂一片,跪在角落的三个男人眼中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