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拿家伙什行吗?家里就我们俩女的,她那边儿还整个男帮手,我家要是有男的,我们至于吗?
您瞧瞧我这大围脖,看看我这脖子上的纱布,我不拿家伙什我能gān过谁呀我……”
就在丁副所长听的一愣一愣,注意力都放在毕月身上,心话怎么就那么贫嘴时,毕月说断片儿了。
她忽然向外侧上前一步,怒呵丁丽道:
“你跟谁俩瞪眼睛呢?!”
中老年警察老丁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胡闹!当我眼么前儿还敢动手是怎么着?”
他以为他这一怒吼,一般时候都能震住。奈何毕月是真悍气啊!
毕月是谁啊?她可不是土生土长的八十年代人,不是生长在这片民不与官斗的土地上。
她长在法治社会的蓝天下,跟谁咱也得讲个道理是吧?不服,不服还能行政诉讼告执法部门呢。
“我胡不胡闹的,警察叔叔,她可是先在您眼么前瞪眼睛的,她要敢再跟我俩立眼睛恐吓我们,我还揍她!
这样的人,我告诉您,就是欠揍,揍的轻了!
您还给她这样的人做主?您看她因为跟您都姓丁,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吧?!”
丁副所长腾地站起,气急败坏:
“罚款,通通都罚!找保证人jiāo罚款,写保证书!老王,你来审!”直接给气走了。
边走边气哼哼地,真是跟这些斗殴的糟不起心。
就回家吃口饭的功夫整回来这么几个人。
一方脸大的上来就攀亲戚,可笑的说什么五百年前是一家,再让她严肃点儿就会哭,问哪个单位不说也哭。至于那男青年一副软包样,他都怕问多了给问尿裤子喽。
另一对俩女孩儿的组合呢,那满脸写着谁说也不服,还振振有词的。
……
毕铁林都没顾上锁车门,这给他吓的!
毕铁林庆幸自个儿心脏没问题啊,要不然都得被家里这几个半大孩子折腾死。
去医院听说毕月求医生非得要回家一趟,还撒谎,撒谎说是家里有紧急的事儿。
本来他听说时就气的不行,赶紧伺候毕成排完尿后,着急忙慌的开车往家赶,就怕毕月又在他一错眼间有点儿啥事儿。
结果可倒好,真是!
他人还没从车上下来呢,隔两家的孙大爷敲车窗告诉他:
“你家那俩女孩子跟人gān架了。打的不行,gān的不分胜负!后来都抡上菜刀了,警察赶巧来了都给带走了!”
当时他听的大脑嗡嗡的。脑中只有几个关键词:俩女孩子,轮菜刀,被带走。
毕铁林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派出所。
这地儿他最不爱来,有心结!
跟任何部门打jiāo道都不怵得慌,唯独这公安口,见着一回闹心一回。
可倒好,他大侄女就像是跟这地方有缘似的,老招公安!
派出所大厅非常热闹,好几伙人对着民警在哇啦哇啦各说各理,其中有一伙就是他老毕家的。
毕铁林一眼就认出了梁笑笑的背影,走到近处听到他侄女在犟嘴:
“罚款就罚款,您非问我哪个学校的gān嘛?学校放假了,您麻烦那地儿gān嘛使啊?我监护人叫毕铁林,他在你们这片区有家直营……”
“你好,同志。”
第二三三章 叔不好使得是爹(一更)
“你好,同志。”
毕月一噎,憋回了还要和警察理论的话,对着身侧指了指,点了点头道:
“嗯,就是他,我亲叔,来了。”
……
毕铁林瞥了一眼正在写保证书的丁丽,又斜睨了一眼丁丽旁边的丁博,有些事儿瞬间了然。
“小叔。”
毕月没有了刚才当她们组合发言人的气势。
叫了一声、退后一步,心里打鼓毕铁林对于她们gān架的态度,低下了头。
这一低头间,毕月又qíng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这功夫了,她终于想起脖子上的伤口是真疼了。
毕铁林心里叹了叹。
看了一眼毕月脖子上那条一直没解开的大围脖,又用余光扫了眼眼肿脸红的梁笑笑。
初步视觉上查看,听起来都cao起菜刀了,实际上好像没受伤。
毕铁林低头签字jiāo罚款,和民警一来二去的赔着礼,心想有啥事儿出了派出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