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噼里啪啦地声音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再是隔间吧,包房里这么大动静,大老刘的饭店大厅里也是静了一瞬,大家伙纷纷停筷子看了过去。
只听一名女声高八调,用着似疯了般的声音骂道:
“我让你喝,我让你没事儿就灌猫尿!付国,你敢骗我?!”
大老刘和付国正喝的好好的呢,毕金枝忽然毫无征兆地冲了进来。
就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毕金枝连塑料布带盘子饭碗酒瓶子的,她一把扯开,全扬在了地上,两人赶紧跳起,本能地躲开。
“弟妹?弟妹咋地啦!”这咋还砸场子呢?
毕金枝的手指头,差一丁点儿就要戳在大老刘的鼻尖上了:
“滚犊子!都特么你不教他好。天天喝喝喝,他要敢跟你似的搞破鞋,我告诉你,姓刘的,我给你那点儿花花事儿拿大喇叭广播,让你媳妇拿菜刀剁了你!”
“你?!”大老刘涨红着一张脸,被气的手抖。
付国已经喝小半斤了,本来挺上头,被这一闹,一下子就清醒了,踩着满地láng藉上前,一把扯住毕金枝的胳膊:
“你妈了巴子的,你是不是疯了?!”
第三三三章 对女人的伤害(五更,为细雨含qíng和氏璧+1)
付国觉得没面子极了,在家怎么闹都行,怎么就能闹人饭店里。
毕金枝一口气提了上来,那口气憋的、涨的她眼中有了泪意,可她那一双眸子里满是愤怒:
“你妈了巴子的!你妈!我问你?”毕金枝掐腰,急喘了口气:
“你前两天,26号,跟他灌猫尿那天,你到底上哪去了?付国,你今儿要不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不说出个地方,我、我……”
毕金枝对着饭桌子上去就是一脚,一脚给桌子踹倒:
“我就不和你过了!我不过了我也不让你好,不信咱就走着瞧!”
“爱过不过!你看看你这泼妇样,我还不跟你过了呢!在你家呢?妈了个巴子的,神经病,毕金枝你就是神经病!这是人家饭店!”
又是吃饭进来劝小点儿声,公共场合。
又是服务员探头探脑。
又是大老刘直接上手拉架,挡在两口子中间的。
使得毕金枝和付国没在饭店打jiāo手,倒是大老刘被毕金枝捶了几拳。
捶了也就捶了,因为毕金枝逮住了大老刘说话的漏dòng,问他为啥撒谎,他有点儿理亏,还不敢硬犟硬讲理,毕竟这是在他的店里。
可到了家,即便付国嫌毕金枝丢人,一路急跑跑到家,就为了不和毕金枝在马路上有冲突,这场架到底还是打起来了。
毕金枝几次踩脚蹬子踩秃噜了,气的手抖,脚也不好使。
人还没等迈进门槛子,拿着手里的皮包,对着坐在炕沿边儿的付国就扔了过去。
老太太被吓的心噗通噗通的:“哎呀妈呀,咋地啦?好好的……”
“好好的?你儿子备不住都快给你领回孙子了,这回你好了,你称心如意了!”
“毕金枝!”付国bào起,站在屋地中间,手指指着门口:
“你胡说八道要有个限度,你特么是不是冲着哪个小鬼了?我告诉你!你有话冲我来,你再跟我娘喊一个?我大嘴巴扇死你!”
“你扇,你扇啊?我胡说八道,你今儿个要不说出你那天到底去哪了,我先剁了你!”毕金枝一步不让,她还步步上前,老太太死命拽她都没拽住。
“你是给徐老二随礼去了吗?下屯子?撒谎!你给哪个狐狸jīng随礼去了?随谁兜里去了?你居然敢骗我,你当我眼聋耳瞎是吧?!”
付国被气的胸口直喘,不过脸色僵了一瞬,他心里有点儿慌神,露馅了?
他还寻思等这两天找时间在路口瞅着点儿,看见徐老三打声招呼呢。
又和那晚一样,付国越心慌,越不占理,他越大声,气势很足,扬着下巴喊道:
“我去打牌了!”
毕金枝已经一把推开拉架的婆婆,到了付国的近前,声音冷的不行:
“跟谁?都有谁?你现在说名!”
付国恼羞成怒,直视毕金枝犟嘴道:
“有谁能咋地?你能找人家去啊?你那不是让人两口子gān仗吗?都背着媳妇玩几把大的,我就输五十,就得了呗?你别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