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真就给生活费,主动定下的数,一个月三百,八十年代三百块钱,他每月一号早上八点,一天都没晚给过。
听说开ròu摊子,被许老大和许老六砸了两次,两次都忍了,第三次又闹事儿时,他抄起杀猪刀扬声说:
“再来就剁了你们!不信你砸,我现在就剁!”
至于看见她姑跟刘qiáng东出双入对,她那个前姑夫就跟没看见似的,场子里很忙,他是哪里有活去哪里。
还知道付娟要开运动前,去市里给买一大兜子吃喝送到她姑门前,说都搁市里买的,没对付孩子,偷摸还给表妹零花钱。
以上这些都是半年之间发生的事儿;
以上这些在外人眼里,老毕家是真提气,真尿xing,真有本事。
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凡事有利有弊,实际上付出了很多代价。
代价就是,她姑虽然在成长,可她小叔半年间很拮据。
毕铁林那个从不催款的人,不停地让京都给东北养殖场和山西煤矿打款,一汇款就是几万几万。
以至于京都的烟糙店没有成为垄断的局面,没有扩大经营的能力,倒是被其他后来至上的经营者给影响了进项,资金链有点儿周转不过来了。
更以至于因为钱,回了京都的毕月,和她母亲刘雅芳好久没说话。
她被急的病倒了,她母亲被她伤的很深很深。
如果没有一个契机,娘俩差点儿见面的状态成了陌生人。
不过此时毕月刚开车进了京都城,她jīng神状态可比回东北qiáng多了。
因为这一路上,她不顾刘雅芳的碎碎念,更不顾她娘恨她胡说八道打她后背,她路过哪个大城市都停车住店,嚷着:
“我要不休息好了,开车出车祸了呢?!我做下腰疼病,瘫痪了呢?!”
刘雅芳看着这大都市里有高楼出现了,她的心终于烙底儿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看起来还算很有jīng神头。
这趟突如其来的回老家,治好了她动不动就晕车的毛病,叹了句:
“哎呦我的老天啊,可下到家了。真是愁人!”
毕月斜睨刘雅芳一眼,嘴边儿流露出笑意。
“嗳?闺女,你说你小叔,到底能趁多少钱啊?你说他能有多少?”
毕月像闲唠嗑似的,随口说道:
“三十来万应该有的。他那化妆品也没扔,哪像我似的,东一下子西一下子。
那养殖场给我姑,说是十万包场子,后期得投钱,要不然运作不起来,我还寻思咱家也得掏呢。
他没吱声嘛,看来应该心里有谱,还能拿出个几万吧。”
在毕月眼里,后世qq表qíng被吓到的图片啥样,她娘就是如图pào制一般摆出什么表qíng。
刘雅芳低头挑眉撇嘴,惊愕瞪大眼睛,刘海儿就跟表qíng图片里的三条黑线似的,惊道:
“啥?三四十万?!”
娘俩不研究研究回家咋跟毕铁刚学老家的事儿,不研究研究好几天没影子了,去哪了的说法。
开车进胡同前,还讨论毕铁林兜里到底有多少钱的可能xing呢。
下了车了,才反应过来,还没对对台词,正大眼瞪小眼中,毕晟,那个本该周天去补习班的半大小子抄铁锹跑了出来,看见他娘和他姐也一愣,又反应过来喊道:
“快点儿!姐,你饭店有人闹事儿,要砸了你店,我哥要镇不住啦!”
“啥?!”娘俩异口同声惊叫。
随后毕月急跑进院扶住快摔倒的毕铁刚,刘雅芳没了影子,几十秒后,刘雅芳怀抱木掀喊着毕晟:
“狗蛋儿你等会儿我,我特么看看,花那老些钱,谁敢砸?!”
第三五六章 那一夜的债(一更)
人家毕成在饭店打电话回家说的是:
“狗蛋儿啊,你今儿个别去补习班了,饭店这头有人闹事儿,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得留这看着点儿。光剩下大山哥怕顶不住。
你千万别跟爹学,你搁家,听哥的。
老老实实地给他做饭,他到点儿得上厕所。爹有点儿大便gān燥,蹲的时间长,你扶着点儿,听见没有?
另外姐要是回来了,让她赶紧过来一趟!”
结果毕晟这个bào脾气的,一句没往心里去,摔了电话出门就喊道:“妈的,敢砸我家店!”跑到仓房就开始翻铁锹,冲着拄拐站在屋门口的毕铁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