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一愣,看了卫螭一眼,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有说话。静静地继续往下听。
“孟轲小时候很聪明,好动。聪明好动地小孩子吧,一般都贪玩,孟轲也不例外,他小时候很贪玩,喜欢跟着旁人。他家原来住在坟地附近,他常常玩筑坟墓或学别人安葬的游戏。母亲认为这样不好,就把家搬到集市附近,孟轲又模仿别人做生意和杀猪的游戏。孟母认为这个环境也不好。就把家搬到学堂旁边。孟轲就跟着学生们学习礼节和知识。孟母认为这才是孩子应该学习的,心里很高兴,就不再搬家了。医学上认为,环境,会造成对人地潜移默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医学上?医学也管这些吗?”李二陛下打断卫螭。卫螭道:“回陛下,西医分科很细,专门有一科是研究人的心理的。叫做心理学。环境对人的影响,经历对人地影响,等等,都是心理学研究的范围。臣因为兴趣原因,看过几本书,学了点皮毛。”
“嗯。你继续。”李二陛下若有所思,示意卫螭。
卫螭继续道:“对于孟轲的教育,孟母更是重视。除了送他上学外,还督促他学习。有一天,孟轲从老师子思那里逃学回家,孟母正在织布,看见孟轲逃学,非常生气,拿起一把剪刀,就把织布机上的布匹割断了。孟轲看了很惶恐。跪在地上请问原因。孟母责备他说,你读书就像我织布一样。织布要一线一线地连成一寸,再连成一尺,再连成一丈、一匹,织完后才是有用地东西。学问也必须靠日积月累,不分昼夜勤求而来的。你如果偷懒,不好好读书,半途而废,就像这段被割断地布匹一样变成了没有用的东西。孟轲听了母亲的教诲。深感惭愧。从此以后专心读书,发愤用功。身体力行、实践圣人地教诲,终于成为一代大儒,被后人称为亚圣。”
说完,卫螭顿了顿,道:“孟母三迁,择邻而居。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陛下,臣的故事讲完了。”
李二陛下颔首,笑道:“故事不错,还能背荀子,卫子悦卫少卿,近来学问长进不少!”
卫螭嘿嘿笑着,满脸不好意思,道:“陛下,您过奖了,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上学的时候,被先生这样骂过,那啥,记得深刻了点,免得忘了再犯错。”
“朕知道了,你的故事也听进去了。现在,朕要与你说的,是有人告你不敬太子之罪,卫子悦,朕给你一个辩白的机会,说说,你要怎么为自己脱罪?”
李二陛下很深沉的看着卫螭,笑吟吟的问道,摆明了为难那厮。卫螭拧着眉头,抱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感叹,这人吧,想做点事qíng咋就这么难呢!封建社会的毒瘤,应该被打倒一万次的牛鬼蛇神。
“陛下,臣以为,咱应该先搞清楚一个概念!臣到底有没有罪!有罪,那是,应该感谢陛下英明,给臣一个脱罪地机会;没罪,那就更要感谢陛下英明神武,不被jian人蒙蔽,给臣伸冤昭雪的机会,还臣一个朗朗青天。”
李二陛下似乎想笑,但是忍住了,努力板着脸,道:“那你说,你有罪吗?”
“回陛下,当然是没罪!”
这个没得商量,原则xing问题,厮说得很坚决。
“那就是有人诬告你咯?”
“正是,陛下!一切都是医学上的需要,都是为了太子殿下早日康复。再说了,臣早就禀明过皇后娘娘,经过皇后娘娘和陛下您的同意,臣才带着太子殿下出去复健的。”
李二陛下摆摆手,点头:“行,不敬太子这个罪,没有了,算你过关!还有呢?罔顾太子身份,不顾皇家脸面呢?朕还等着你的说法呢,卫螭。”
卫螭一见开脱了三分之一,继续再接再厉,道:“陛下,臣不知道这罔顾太子身份,不顾皇家脸面从何说起,还请陛下明示。臣笨,想不明白。”
李二陛下笑了笑,讥笑道:“卫子悦,你这脑袋倒好使,听话,该聪明地时候聪明,该笨的时候笨,灵活自如呐。”
卫螭面不改色,一脸诚恳:“回陛下,这都是学问少,学的东西太专业,太少,缺乏广博,文盲的害处,没受过系统教育的缺点。陛下可以用臣做借鉴,加qiáng咱大唐的教育事业,能为咱大唐的教育事业做点儿贡献,臣就算做了反面典型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