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螭道:“陛下,臣有个提议,如果真要和亲,行,请陛下收薛大人家的闺女做义女,封她做公主,让她和亲去!对了,薛大人,如果您不了解和亲国家的环境、气候,在下可以义务帮忙,告知一些他们的习俗。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听说,他们父亲死了之后,儿子还可以娶父亲的妻子来着,也就是说,如果你家女儿去和亲,不幸遇上老汗王死了,也不用担心守寡,还可以继续嫁给儿子,多好的待遇,是不是啊?”
卫螭的话,听得薛元敬浑身发抖,脸孔血红,指着卫螭的手指,颤抖着,张嘴想骂,想了半天,也就骂出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李二陛下厉喝一声,制止俩人,再不制止,卫螭那一脸得意的表qíng,估计薛元敬会被他活活气死。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议,散会吧,玄龄、魏征、无忌你们,卫螭也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陛下。”
众臣退下,退下前,都瞟了眼还跪着的卫螭,表qíng古怪。卫螭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愣头青似的,一副没得谈的样子。
待众人退出后,李二陛下一阵苦笑,笑骂道:“你这小子,平时滑溜得像条泥鳅,这倔脾气上来,倒不怕死了!”
卫螭坚定的道:“陛下,这是原则问题!没得谈的!和亲,从来都只是屈rǔ,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臣服,没有所谓的荣耀的说法!史书说的,都是骗人的!我大唐绝对不能gān那种事qíng,不然,臣出去都不好意思再自称唐人!”
“放肆!”
卫螭脑袋耷拉下来,委屈的道:“陛下又要打臣板子么?打吧打吧,臣是忠言逆耳,陛下不乐意听就算了。”
第03章 兵者,匪也!
这话说的,房玄龄、长孙无忌都不由露出了笑容,齐齐摇头叹息。李二陛下也想起某人上次被打后的糗样儿,骂道:“丢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朝廷大臣,倒像是个泼皮无赖!”
卫螭不乐意了,道:“陛下,您见过这么整齐gān净的泼皮无赖吗?臣这是坚持原则,不该妥协的,那是绝对不能妥协!”
“滑头小子也学会硬气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遇到原则问题,只能这样!”
“气魄不小!”
“呃……一般般罢了。”
卫螭很不当回事儿的挥挥手,李二陛下的样子,貌似又很想踹他一脚的想法,卫螭赶紧一脸防备的瞅着李二陛下的龙脚,以防万一。
李二陛下悻悻的目光,瞪了卫螭屁股一眼,道:“上次你骂人家读书读傻了,这次你叫人家把闺女拉去和亲,理由呢?国之大事,岂能儿戏!说不出个五三道来,朕今天还就真打你板子,嗯……今天打四十大板!”
想起上次被打板子的痛苦,卫螭下意识的摸摸屁股。房玄龄也道:“子悦,你看地图,高丽,自古以来,属汉四郡,乃是我华夏的属国,岁岁纳贡,前朝开皇年间,高丽王汤一面向隋朝纳贡,一面却积极扩军备战,行两面三刀之态,实有不臣之心。开皇年间,曾联合靺鞨,屡次犯疆,俱被击退。大业三年,杨广巡幸至突厥可汗处,恰遇高丽密使在那。事实证明,高丽早与靺鞨、突厥暗地里互相勾通,其目标直指前隋。至大业年间,杨广三伐高丽,连年征战,频年劳役,国不堪重。昔汉武帝屡伐匈奴,隋主三征辽左,人贫国败,实此之由。”
房玄龄究竟啥意思?反对打高丽?!
卫螭听得一脸迷糊。转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自古以来穷兵极武,未有不亡者也。前隋覆灭,与此有不小的联系。”
卫螭总算有点明白他们的意思了,问道:“那陛下地意思,也是赞同和亲,jiāo好吐谷浑、吐蕃。专心对付高丽?”
李二陛下道:“前隋三次征伐高丽失败,阵亡将士地尸骨,被那高丽王汤筑成一座京观,高汤小儿,可恶至此,视我华夏如无物。贞观五年,朕派长孙师进入高丽,毁掉这个京观,将将士的尸骨一一收殓安葬。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李二陛下的表qíng,很难过地样子,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劝道:“陛下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