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螭笑笑,把礼物推回去,道:“我家孩子周岁时候你已经送过礼物,那些我留下,这些宝石,请你收回去,大唐的律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一说,赛义德只好把礼物收回去。不是卫螭矫qíng,也不是他不爱钱,实在是大唐律法没有人qíng可讲,这年代,贪污可是要死人的,谁知道御史台的人是不是知道胡商赛义德来他家的事qíng,是吧?
谈妥,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与赛义德的生意,可说一拍即合,双方都有心,谈起来也就简单了许多。成药目前的量还不大,供应了军里,要再供应赛义德这里,就有些吃力了。为此,卫螭采取了限额供应的政策,每个月供应一定量的限额,不能在大唐境内贩卖,至于大唐国境外要怎么卖就是赛义德的事qíng了,卫螭不gān涉。说白了,也就是给予赛义德独家代理商的资格。
搞定了这件事qíng,卫螭上完课,跑去药学系转悠。药学系的教授,多是资深的药师来担任,jiāo由太医署派来的医生主管。卫螭跑来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三个人在,不由一愣,目光瞅往满脸尴尬之色的安chūn华处,安chūn华额头汗珠滚落,搓着手,结巴道:“祭酒大人怎么过来了?”
卫螭似笑非笑的瞅瞅四周空dàngdàng的座位,道:“难得有空过来转转。各位教授呢?别着急,慢慢说,擦擦汗,我又不会吃人。”
安chūn华尴尬的笑笑,道:“由于学生少,两位教授带着去上课,其余地,大家闲来无事。有人在医馆兼了药师的差事。所以……”
安chūn华不说。卫螭也明白了,不由苦笑连连,还真是……原来古代也兴搞副业啊。人力资源过剩,不给大家弄点儿差事做,看来是大大的làng费啊。
卫螭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我就是过来转转。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安道,走了。”
笑着与安chūn华告别,叫上殷安道一起回去,神qíng若有所思。殷安道觑眼看看卫螭的脸色,略一犹豫,道:“祭酒大人,这个qíng况由来已久。各位教授……”
卫螭笑着摆手。打断他,道:“安道,不用说了,我明白。大家都需要生活,能多些收入,总是好的,学校里无事,又不妨碍、影响到本职工作,尽可去,我没意见。这个问题,调整一下政策就好,这是第一次办医学院,不止我,还有各位教授,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切从头学,从头来就是,出现错误、偏差不奇怪的。”
殷安道的点点头。俩人走了一段,卫螭看看时间,也到了下班的时候,gān脆就决定回家。再过几天,就是各位公主出嫁地日子,宫里准备了大半年,已有好几位公主下嫁,如今,快轮到城阳公主和豫章公主,卫螭与豫章公主最是熟悉,要有点表示,这个问题要与他们家地美女姐姐商量一下。
“祭酒大人。”殷安道突然开口叫他。卫螭微笑问:“什么事?”
殷安道踌躇半天,才略带忐忑地道:“祭酒大人是否在生安道的气?身为祭酒大人的文书、主薄,却一味只顾及自己,安道应该把药学系的qíng况事先告之祭酒大人才是。”
看着清秀少年脸上的难为qíng和不安,卫螭脸孔板起,盯着少年看,看得少年满脸通红不安后,才坏笑着冲人家挤眼睛,道:“你是顾忌如果告诉我,被别人知道后,会被人看不起,被人说闲话吧,说你是告密者?”
殷安道忙不迭的点头。卫螭笑着道:“好吧,看在你小子叫我一声四叔的份上,教教你好了,如果你小子和我没这个关系,我还真不想说,直接换个文书。”
殷安道不好意思地笑笑,满脸通红。卫螭道:“你是我的文书,你首先应该倾向的人是我,不是让你拍我的马屁、巴结我,而是应该有一个选择的倾向。就拿药学系的这件事来说吧,你既要与同僚搞好关系,又不能得罪我这个领导,那就需要一个技巧的问题,不需要你来告密,也不是要你装作不知道,而是要有技巧的给我提醒,让我随时能掌握qíng况。做文书,如果不能得到领导地信任和认可,那就代表你失败了。具体地方法,我不说,因为我与你xing格不同,我们各自的为人处世方法不同,适合我的,不适合你,适合你地,也不一定适合我。这是一种人qíng世故的阅历和技巧,自个儿琢磨去,你自己琢磨明白之后,收获更大。鱼与熊掌都想要,想在同僚和领导面前都做好人,又不想违背你自己的做人原则,就好好头痛一下,好好想想。”